罗砂的话语和态度再次惹怒了蝎,他很理智地选择了沉默,不跟这个一身铜臭味道的村会计出身的四代目多逼逼。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谈及的话题,对于蝎来说,如果你对他用活人制作人傀儡这件事进行道德层面的批判,那么他会兴致勃勃地以一个孤高的艺术家的视角尽情地鄙视你,然后告诉你将一个活人一步步炮制成一个“大体老师”,最后做成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傀儡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艺术过程。
    但是话题一旦谈及他童年的记忆,尤其是涉及他父母的领域,那就不是把天聊死的问题了。
    “海老藏老师,你没必要对他的所作所为怨恨或者痛惜了。
    我知道,他曾经是您,千代夫人,甚至整个村子的希望。
    但从头到尾,真正了解他的人,或者说了解他为何会做出如此之多丧心病狂的行为,成为如今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叛忍……”
    罗砂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父亲”的那头和蝎一样颜色的红发,他将目光转向了千代,继续说道:
    “其实一个都没有啊。
    千代夫人,这一点,连您都没有做到,不是吗?”
    千代听到罗砂的话,艰难地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幻想开口说道:
    “四代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劝劝他,可以吗?
    他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保证!
    以我的生命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作恶了!”
    “姐姐!不要忘了,昨天的事情,不止我们看在眼里,村子里的后辈也都看到了!
    甚至还有木叶的宇智波一族,也看到了。
    你让四代目放过他,如何给村子里的人,如何给整个忍界一个交代?!”
    罗砂摆了摆手,让海老藏稍安勿躁。
    毕竟是快六十的人了,动怒伤肝。
    这还没怎么着呢,小老头先因为自己姐姐的护犊子行径把自己气得声嘶力竭了。
    罗砂担心自己一会的一顿嘴遁没把千代说哭,没把蝎说到无地自容,先把自己老师带走了……
    那不就跟“一场团战一个人没死,就带走一个解说”是一种性质的事儿了吗?
    “怎么处理他,我们一会儿再聊。
    昨晚我思考了一夜,大概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