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瑶还在饶有兴致地参与自己的马甲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个话题的讨论。
她憋住了笑，一本正经地提问：“一个男声，要怎么反串成女声唱歌？技术上能实现吗？”
魏子钦想了想：“应该可以啊，如果这个男的是个修音师的话。而且，初音未来不就是虚拟歌姬吗？”
王森一边拿纸巾擦衣服上的污渍，一边翻了个白眼：“初音未来都给拉出来了，接下来是什么，人工智能，外星人？”
秦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都不提了，关键是，一个男人去反串女声，动机是什么？据我所知，这个“草莓”不接推广，那他图什么，图一乐吗？”
魏子钦：“有可能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变态没有啊，他可能就是故意愚弄网民，图一乐呵呢。”
橙乐吐了吐舌：“反正大家现在都这么说。一开始我们圈子里传她是个丑女，前两天有个营销号拿她赚流量，说她是男人反串，大家一想，这也很有道理啊！然后在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激烈了。”
闲的吗这是？
秦瑶一边接过了姜染递给她的甜点，一边吐槽：“草莓长什么样，是丑是美，是男是女，真的这么重要吗？”
橙乐坐在秦瑶对面，眨巴着大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当一个人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以后，大家就会很想把这个人的面具撕下来，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嘛。草莓的粉丝这么多，翻的歌都在榜上排第一，同一个圈子的人自然会好奇啊，而且还可以用这种谣言用来安慰自己：虽然我唱得没她好，可是我长得比她好看。”
秦瑶咬了口点心，点了点头：“有意思。”
她看着橙乐，眼睛很亮：“我是读心理学的，你说的挺有道理，咱们加个好友，有空聊聊呗。”
橙乐受宠若惊，连忙拿出了手机：“好啊。”
魏子钦摇摇头，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瞧瞧，读书都读成书呆子了。”
闻言，秦瑶抬起头瞪他，还没开口，旁边的姜染已经皱了眉头：“这叫求知欲，你个不学无术的懂什么？”
魏子钦跟王森交换了个眼神，默默吐槽：“还跟小时候一样，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我说姜染，你护你亲妹都没这么狠啊？”
姜染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小爷就是看不惯你们整天瞎掰，无聊死了。”
几个人笑嘻嘻的，很有默契地住了嘴。
姜染表面不在意，跟女伴碰了个杯，目光却不自觉移向秦瑶，发现她正跟橙乐聊得喜笑颜开，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于是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6点，弘市看守所，林乔无精打采地跟着周亦竹走了出来。
审讯很顺利，周亦竹心情不错，也就多嘴问了句：“怎么了？”
林乔耷拉着脑袋：“还不是那个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