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这俩相差不大。真要说区别,大概就在于,执念失智,信念保有清醒,维持好这一丝的清醒,那就是信念了。”

    松荫若有所思,喃喃着看阿飘:“谢老大指导。”

    第二日天还没亮,屋门就被敲得啪啪作响。

    松荫此时已经坐在昨日一夜长成的榕树下,思索他该有的信念究竟是什么,正巧被这敲门声打断,他便去门口询问来人。

    如此急切的敲门声,不是有急事,便是寻仇了。

    虽说那松木木门不见得能挡住被人寻仇,他还是往门口去了,倒是没开门,只在院子里问:“屋外的贵客,是要寻人吗?”

    这种姿态,他还是朝龙芽学来的。

    可惜他主人的震慑力俨然不知沈镜主,是以外面之人的回复是——

    “不找人我敲你门干嘛?!快开门,我有事要问!”

    这姿态很不客气,听起来更像寻仇的。

    松荫略一思索,“此处原先的主人昨天搬走了,你要是有事,可自行找他去。”

    “搬走?”屋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解,说话的声音小了,“不至于吧,昨天不还在吗?难不成……唉,打扰了,是我冲动了。”

    这人来的多急,走的就有多急。

    是以等阿飘出来时候,人已经没影了,“怎么了?”

    松荫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能找错人了吧。”阿飘说,“昨晚睡前我想过了,我还是先去王师傅那里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毕竟是我恩人,恩人有难,我总不能一声不吭。”

    阿飘再次走进这个小巷子,心情却与那时大不相同了。

    那时她想着报答王师傅“一饭之恩”,走在这条路上却是喜悦多些,此刻走在这路上,她却是感慨万分。

    王师傅,也就是王嘉荣这事,说起来挺简单。

    小文的朋友王骁骁,也就是王师傅的儿子某天突然给小文打了个电话,说他妈去世了,他爸都没守灵。

    王师傅是什么人,小文自认还是清楚的,当时就朝王骁骁说:“王叔什么人我们还能不知道啊,他一定是有事要忙。”

    嘴上这么说,小文心里也开始没底,多重要的事情能连自个老婆丧礼都缺席。

    王骁骁当时就“切”了一声,朝他说:“你都不知道,自从我妈病重,他就不怎么来了,我怀疑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