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拿着针灸针、电针仪、棉签和碘伏过来,林巍接过盒子看了一眼,让陆希去换一个长的过来,又顺手把电针仪丢到一边,拿着碘伏和面前开始消毒。

    当林巍的针沿着脊柱刺破皮肉的时候,费尔南德斯还沉浸在与家人短暂分别,万分不舍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忽然感觉到腰部异物的入侵,紧张得立马蹦紧了浑身的肌肉。

    林巍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进针周围的皮肤上敲两下,声音配合着手指安抚对方的情绪:“放轻松,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晴朗,说话又总是给人一种温柔平和的感觉,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就按照他的相符去做。

    然而,正当费尔南德斯依照他的话放松身体的时候,那根细长的毫针毫无阻碍的突破肌肉的直达深处。

    安静的医疗势力传来一声刺破天际的惨叫,听得一旁的皇马篮球队康复师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费尔南德斯抬起头来,面容扭曲到甚至有些惊悚,当针尖准确无误的刺入神经根,那种触电一般的感觉,沿着大腿迅速传导至脚趾末梢的时候,他才明白,刚才蛊惑他的温柔嗓音不过是一场骗局,当他放下所有防备的时候,酷刑才正式开始。

    一瞬间,他的腿仿佛和中枢神经断了联系,运动与感觉都已经不受控制,这种如同瘫痪一般无法支配身体的感觉让他极度恐惧,抬起的上半身还被人不由分说按了回去。

    “别怕,交给我。”依然是温柔到带一点诱哄的语气,这一次费尔南德斯却并没有上当受骗,他的肌肉依旧紧绷着,似乎想要凭借肌肉的力量阻止那根已经深入他身体的毫针。

    这时候耳边传来妹子带点戏谑的笑声,把他听出了一身冷汗。

    陆希说:“你这样会滞针的,针断在里面就只能切开皮肤和肌肉取出来。”

    这简直就是赤&a;a;裸裸的恐吓,但费尔南德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说服自己放松下来。

    幸而林巍的留针时间并不长,可短暂的一分钟在当事人的感官里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另一边还得同样遭受一遍刚才地狱般的感觉。

    扎完针之后,林巍让陆希给他做了十分钟推拿,主要以放松为主,十分钟之后,费尔南德斯发现,折磨了他好几天的剧痛忽然就神奇般的消失了,只剩下些隐隐约约的酸胀感。

    他有点激动的拉住陆希的手腕:“我这是已经好了吗?”

    “怎么会?”陆希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只是临时用针刺的方法给你局部镇痛罢了,类似于没有副作用的封闭效果,就是时间很短罢了。”

    “我的天哪,这简直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治疗,刚刚我差点以为自己要瘫痪了。”

    “放

    心吧,就凭我师兄的技术,瘫痪了也能给你扎好。”她扶着人慢慢的站起来,“去隔壁吧,他要给你做小针刀。”

    费尔南德斯换了个房间,继续趴在治疗床上,林巍拿着记号笔在他的腰部位置比比划划,标注出几个重要的点。

    杰米有些不解的问林巍:“刚才不是说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复位小关节吗?为什么之前又是扎针又是按摩,还要做这个小手术。”

    这也是马丁想问的,那个小针刀他刚才看了一眼,看起来像是粗一点的针灸针,可针尖的部位却是扁平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锋利的寒光。

    “他因为剧烈疼痛,背部肌肉绷得像一块铁板,这种情况下进行整脊,效果并不理想。小针刀是为了刺破筋膜,松解和剥离粘连,释放肌肉因为水肿而造成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