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并未大操大办,是在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举行的,只邀请了一些熟悉的人。
蓝梁被易罡促塞进了满是布置喜庆的屋里,外头还给上了锁,说是要待在里头一天,等新郎夜里进去,第二天才能出去。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习俗,但蓝梁也没挣扎,主要还是被易罡促用了一个礼拜的麻辣排骨收买,另外还有些零嘴和小孩喜欢玩儿的小物什。
蓝梁坐在床沿,面无表情,额头有一块青肿的包,眼角还含着泪,看样子心情就不是很好,还有些委屈。
额头上的包从哪里来的,还要从半炷香前说起,刚被关进“小黑屋”,蓝梁往前走了几步,离床就差那么几步距离,就因为裙摆太长被绊了一跤,额头磕在了床沿。
今天是小竹院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就连步瑶碧莲和莫有根都一起“请”来了,当然是被人绑着过来的,别人在院里能随意逛逛,而他们二人,只能双手被绑在身后,看着别人悠闲自得。
步瑶碧莲/莫有根:“…………”
殷宁着一身红衣,在厅堂会客,说是会客,实际上是听着情报,那次有人说小心身边人,这一次趁着成亲把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人都请来了。
虽然对他们不是很公平,但也没有比这个更快的方法了。
直到殷宁将闲绛游叫了进去,他看着这人,看似随意地看了一眼,实际上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这滑头的人嘴里套出点话。刚启唇想问点什么,闲绛游便率先开口道:“魔君大人若是想问些什么就直接问吧,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一个个排查。”
听闻此话,殷宁挑眉,直接开门见山:“你是皇室那边派来的?”
“是。”闲绛游点头,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闲绛游丝毫不怵:“不过我已经叛国了。”、
“此话怎讲?”殷宁挥了挥手,让身后的暗卫
闲绛游苦笑一声,将由来细道:“狗皇帝将我叫到御书房议事,说是想了个办法去他国探敌情,为了不无缘无故将我塞进,就给我安了个叛国的假罪名,这事我连家里人都没告诉,却不成想,这罪名假着假着就成真了。我无奈,皇帝要我活不成,那我只好如了他的意,将叛国进行到底咯。”
“不过你放心好了。”闲绛游无意间说出了一句话,却没想到这句话带来的后果:“虽然我收集了你们的情报,但并未告知皇帝,但是我将蓝梁是前朝小皇子的事泄了出去,不过问题不大,我觉得你能护住他。”
闲绛游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强劲的功法震到墙上,慢慢滑落。凡人虽有内力护身,但终究抵不过魔界,闲绛游有些痛苦地蜷缩在地,呕出几口血水,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缓解疼痛。
“打你这一掌,并非是你将子阙的身份泄露出去。”殷宁眸中冷意深寒:“而是因为你将这语气说的理所当然,更是因为大梁国的国师是我的世仇,他最清楚我与子阙的关系。”
闲绛游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等事,不过错在他身上,也不推辞:“是我的错,实在抱歉。”
“现在道歉有用?”殷宁低头俯瞰着躺在地上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便转身离去,徒留闲绛游一人。
殷宁走后,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易罡促神色复杂地看着闲绛游,最终叹了口气,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等闲绛游醒来,易罡促心里还憋着气,闭着嘴不想说话,闲绛游想要说话时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嘶——”药擦在伤口的手重了些,闲绛游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