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
姜行这才回过神,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两件事一定是矛盾的吗？”
林斐然的表情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朝姜行笑笑，“小姜老师的前公司没有提过偶像失格吗？”
“提过，出道的前辈还有禁止恋爱合约。”
“那就对啦，尤其还是选秀节目投出来的偶像,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啊，一旦被扒出来,那我们俩都完了。”
姜行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林斐然，“我不是想成为偶像的。我只是想唱歌，想跳舞,想站上舞台。至于下面有没有观众，有多少粉丝，不是我想要追求的。”
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愿意一个人跳一辈子。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想，”林斐然叹口气，“连博易,连博易的公司,都很在意这些，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像个□□,随时可能断了他的路。”
“所以他的公司才会给你刷票吗？”
林斐然点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第三次排名截止之前，连博易的公司就来找过我,我同意了。我们这样……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早就应该结束了。”
姜行听着有些难过，脱口而出地问：“你喜欢他吗？”
“不，姜行，”林斐然眼眶红了，“我爱他。”
不等姜行说话，林斐然就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可是爱是很没用的东西，除了拖后腿以外没有什么用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愿意孤注一掷，觉得喜欢就是最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们都要回归现实，做应该做的事情，我和连博易的路不一样，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走不到一起的。以前我也很喜欢唱歌跳舞，可是事实告诉我，我不是这块料，我已经过了追梦的年纪，应该回归现实了。”
姜行越听越觉得难过，开口想反驳他的话，却觉得所有话都凝固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姜行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听见这话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知道这样对他来说就是好？你怎么知道前途和你之中，前途对他来说更重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更在意你呢？”
林斐然愣住了，因为有一滴眼泪从姜行的眼角滑落，又很快被他擦去，就好像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他的话，他会难过啊？”
姜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林斐然还是连博易，可能因为这一段时间路明远总带给他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姜行心慌。
“姜行……”林斐然有点慌了，“你别这样，待会儿出去之后我要挨路哥打了。”
姜行的眼眶泛红，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这是你们的事情，不要后悔就好。”
“我不会替他做决定的，”林斐然拍拍姜行的背，“他公司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应该不会退赛，你和路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