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叶灵汐怔住，按在他头上的手也不由僵住，“就只是下棋？”
“对。”赫连冥烨的语气渐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只是关在御书房里下棋，一局接一局。”
叶灵汐拧着眉，完搞不明白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下意识地顺口问了句，“那最后谁赢了？”
“可以说是他赢了，也可以说是我赢了。”赫连冥烨道，“一共下了十七局，他赢了三次。”
“一次是我主动让了三子，一次是我放了水，最后一局是他确实赢了我。”赫连冥烨道，“一直到他赢了，他才收了手，然后说不管前面怎样，最后赢的人一定是他，还问我他说的对不对。”
叶灵汐心里一沉，“他是在借着下棋试探的态度？当时是怎么回他的？”
“我说有能力下赢最后一局棋的人，自然就是赢家。”
赫连冥烨说到这儿的时候，轻扯了扯唇角，开口的时候，语气就染上了一丝讥诮冷意，“他是想试探我，可就算试探了又如何？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这话也对。”叶灵汐叹了一声，“他身体底子其实还挺好的，变成现在这样，完就是因为乱吃药自己吃出来的毛病。”
“说起来，之前说过皇上好像长期服用神丹？”叶灵汐道，“或许就是他服用神丹的同时又用了其他药，药性相克了才导致他进补的药物成分都消化不了，反而在他体内堆积。”
赫连冥烨听着她在那儿认真分析着就忍不住想笑，“之前不是还说不掺和这事儿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吗？怎么这会儿又上心琢磨起来了？”
“我这纯粹是好奇。”叶灵汐忙收回思绪打住了话头道，“而且我针对的也只是他这个病本身，不是想研究皇上本人。”
“那我呢？”
赫连冥烨睁开眼睛目光就直望进了她眼底，“当初对我感兴趣，是针对我的病，还是我这个人？”
“想听实话吗？”叶灵汐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确定想知道？”
“算了。”赫连冥烨轻叹了口气，“这问题本来也就不用问，毕竟一开始就是打着想给我收尸的主意。”
“哎，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嘛。”叶灵汐忍着笑道，“毕竟能让我看中，愿意给他收尸的，也是头一个呀。”
她玩笑着说了一句，感觉赫连冥烨的头发已经基本都干了，穴位也正好按了一遍就顺势收了手在他肩膀上一拍，“行了。”
“我今天本来是担心身体出了什么问所以才过来的。”叶灵汐道，“既然人没事儿，那我也得走了，回去的晚了小宝又该担心了。”
“他知道在我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赫连冥烨起身扬声叫了金赫进来让他把炭盆和那些药都收拾出去，一本正经地说着，“而且现在回去了，晚上我还得特地再跑过去一趟找。”
“我昨晚本来就没休息好，舍得让我今天晚上再折腾？”
叶灵汐简直被他的厚脸皮给气笑了，正想反驳他两句，就听他接着道：“刚才不是说觉得对我不够好吗？今天既然都特地来一趟了，那就多待一会儿，当是把之前的份儿都给补回来。”
赫连冥烨说完这话都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床榻那边走去，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尖低语道：“我这边儿床够大，睡着比那张床舒服，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