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话被噎了回去，过了好一阵哑着嗓子说道：“一族上下上千人的性命，那里面还有您的父母，您都忘了吗？”
黑衣人抬起头直视姬承允，血红的眼睛里面诉说着无数怨恨：“你早就忘了，当年出山的时候您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姬承允不置可否，反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吗？”
无声胜有声。
黑衣人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姬承允也不跟他客客气气地聊天了，单手拎着他的衣领，从领口里面掏出一条玉链子扯下攥到手里，然后反手就把黑衣人扔回去。
卜彷扭着身子，自己还没问完呢！
他使劲扑腾，总算把姬承允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姬承允摁住不让他往地上跑：“脏，回去又得再洗一遍。”
卜彷连声叫唤，尝试比划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连卜彷自己都觉得比划得没头没尾的，姬承允却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说完又把黑衣人揪了出来，威胁道，“以后你再敢污蔑他一次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我就要看看你到那个地步，还能不能完成你口中的复仇大计。”
然后掉头就走。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卜彷就是能感觉到姬承允现在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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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卜彷潜意识觉得自己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
卜彷拿前爪半环住姬承允的脖子，脑袋蹭在他脸上，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慰。
姬承允却是笑了：“小东西还挺会来事的。”
卜彷瞪着圆圆大眼睛，乖巧地趴在姬承允怀里。
他耳朵微微动了动，听见不远处传来树枝晃动的声音，可是周围又没有风。
姬承允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他们回来了。”
等到无华山弟子们的谈话声进入院子里那一刻，姬承允拍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弟子：“他们回来了。”
弟子突然惊醒，下意识就是看卜彷还在不在这里，确认后才长舒一口气：“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