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说?”言翎心想,这是哪跟哪?
怎么推导出来的,比她高中时做的导数题还要离谱。
“你以为你可以瞒住我雪亮的眼睛吗?你比别人更快一步救下玉雅歌,不能说明你牛,只能说明你一直在关注她,所以你才比别人反应更快!”
“你还特地去听她弹钢琴,明明啥都听不懂还站在那,到她面前专门夸她弹得好!”
“你口口声声说给我表演才艺,可实际上,你是想给她表演看的是不是!你想卖弄自己讨小女生欢心!”
夏炯眼底布满血丝,气冲冲将没有间断的一长串话推理宣泄出来。
“我……”言翎正要辩解,夏炯强势打断,“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心虚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天天给你上课,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对这个最有研究了,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完,夏炯还小小得意了一会,随即继续指责:“你本能护着她的行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心疼她,你喜欢她,你为了她毫无道理地要责备我,要为她出口气!”
言翎一时不知该不该解释,看夏炯这火冒三丈的模样,她是有苦说不出。
傅瑾遇一字不落地听完二人的对话,垂眸瞥了眼桌上的这杯红酒。
这男人是如何将一段话讲得那么令人不舒服?
就像有人泡了一壶过期的茶,喝下去感觉味道不对,可又怀疑是不是味道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左手手肘抵在桌上,下颌轻轻抵在握拳的手上,她眉毛微拢,侧目继续朝面色尴尬的言翎看去。
羽睫下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翻滚情绪,涂上口红的红唇却轻轻上扬,好似饶有兴致在看这出闹剧,想听见主人公下一刻的回应。
言翎在夏炯笃定的眼神下无奈开口:“夏哥,你冤枉我了。”
“哼,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解释。”
言翎觉得有必要澄清自己,镇定道:“我并不是眼里只有银行卡数额有没有增加,不是只关心工资有没有准时到账。”
夏炯呆住,诧异:“你就解释这个?”
言翎实话实说,毕竟这事关她的人品,“是的,当然我也可以解释其他的。我更看重的是银行可数额有没有减少,因为这样可以看出我的开销,而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停。”夏炯不想听她一本正经教育人的话,直戳要害:“所以你是不是喜欢玉雅歌?”
言翎悄悄往四周瞄去,现下周围只有傅瑾遇一人在这,难怪夏炯敢大声喧哗。
傅瑾遇坐在藤椅上,正位于光暗交接的地方,恍若隐在暗处,又仿佛即将踏入光明。
傅瑾遇在看向这边,言翎担心傅瑾遇发现在偷偷打量的她,索性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