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唇线紧绷，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稍一放松，就再一次堕进了林墨橙的温柔假象里。
须臾后，陈笑垂下眼，转身拿起润体乳，默默坐到床上后，她懒懒地丢了“还可以”三个字给林墨橙。
林墨橙坐在她的身后，嘴角扬起，眼底是写不尽的温柔，“那就好。”
说完，林墨橙便站起身来。
感觉到床的另一头抬起后，陈笑有些烦躁地拍了拍已经所剩无几的沐浴露的瓶子，沐浴露“噗”地一声喷了陈笑一腿。
陈笑眸光暗了暗，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沉声道，“吴导的事情急不得，不过我会想办法去安排的。”
林墨橙闷闷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让陈笑有点不爽，她总觉得林墨橙应该说点什么。
而就当林墨橙穿好衣服，打算离开的时候，林墨橙站在门口，望着陈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吴导事情就麻烦你了。”她声音柔软地开口道，“还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听到这话，陈笑的身体僵了僵，然后生硬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林墨橙眉眼一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样子，就好像她根本不是半夜被赶走，而是主动离开似的。
“对了。”林墨橙走到一半，忽然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巾。
她走到了陈笑的面前，望着表情有些微妙的陈笑，她浅笑着将手中的纸巾塞到了陈笑的手中，然后语气暧昧地说了一句，“我的电话。”
说完，林墨橙就走了。
先是一阵脚步身，随后便是外头的关门声。
再然后，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陈笑低下头，她看着手里的纸巾，眼神明亮，却又转瞬变得阴沉暗淡。
刚刚洗澡时就有的烦闷感再一次袭来，她动了动手指，将纸巾揉做一团丢在了一边。
然后陈笑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颓然倒在了床上。
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看了半天，陈笑脑中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