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想弃考。”常敬举起了右手。
“驳回，测试继续。”中年人的头抬都没抬，“对你的测试是特殊的，常敬。”
“干嘛，什么特殊的，我可不知道这个啊？”
“你就在这里，用一下你所会的最高阶结阵。”
“啊，为什么啊？”常敬瞟了眼女孩的方向，“那样的话……”
“记忆清除这种事由我来干，你快点用就是了。”
“嘁。”常敬不太乐意，却也无可奈何，“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揍趴下。”
“我知道你会的。”中年人反倒挂上了堪称慈祥的笑容，令常敬愣在了原地，“我们还要靠你去挽救这个无可救药的时代呢。
不管是古老的旧时代的幽灵，还是反对新的变革到来的狂徒，你都要用你的才能去消灭他们。只有这样，我们的大业才能成功，光辉的时代才能到来！”
“我……”常敬张了张嘴，又闭上，低下了头。
“现在开始吧。”中年人敛起了眼中狂热的光芒，重新换上了冷峻的表情。
“已经结束了。”常敬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演示室在二楼，中年人也不担心常敬的安危。只是他说“结束了”是什么意思？这个结阵方面的天才会这样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老师，还不结束吗？”底下有人发问了，“最后一个常宇文的结果都已经报完了，该走了吧？”
中年人突然醒悟过来，常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在他发表完自己那一段怎么听都很不妙的言论后，常敬便发动了结阵，消除了在场其他人那一时期的记忆，还顺便根植了自己已经测试完了的印象。他的手颤抖起来，不仅是因为激动，更是因为恐惧。这样的天才，如果没有什么能制住他的话……
“好了，已经结束了。”中年人冷静下来，拍了拍手，“大家可以回去了。”
“走走走，去看常敬表白去！”立刻就有人招呼了起来。
“听说对方是许家的小才女许映雪呢，这两人还真配。”
“我怎么听说是人家先有表示的啊，许家人都这么热情的吗？”
“瞎说什么，许映雪的腼腆和迟钝不是出了名的吗？肯定是常敬对人家下手的！”
中年人走到窗边。大树下，少年向女孩伸出了手，两人的头都低垂着，看不清脸。过了许久，女孩轻轻握住了少年伸出来的手，点了点头。
他突然明白过来。
常敬，也许理解他们的大业，但绝不会自发地去支持。因为他只是个有这么点野心的人，只要有一个女孩，一棵大树，一段花吹雪之日，他的世界就是完整的。与此对应，他的才能不会为了什么“征服世界”的目标而使用。只要许映雪还在一天，他就绝不会堕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