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河不解问道:“既然都围住了,干嘛不痛痛快快给他灭了?”
湘子俞笑道:“你作为一名土匪,我不知道你是否劫持过人质,如果你劫持过人质,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劫持人质?人质对你来说,有什么作用?”
黄沙河想了想,答道:“我没劫持过人质,但劫持人质多半是为了保命!”
湘子俞赞赏道:“说得好!很多情况下,人质是用来保命的,而那些被逼进村里的官兵就是我们的人质,只要有他们在村里,官兵就不敢往村里胡乱放炮!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多了!明白了吗?”
黄沙河刚想说话,关大虎在一边搭腔道:“哎呀!你这小湘学爷,还真是有一肚子鬼点子啊!这么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到,都不知道你跟哪学的?”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厉害!虎爷我这回真服你了!”
湘子俞无所谓地说:“这算什么?无非就是变相绑架的路数!说到绑架,你虎爷可是当仁不让,和您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要不我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对吧?虎爷!”
关大虎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这个……不是绑错了吗?再说,你在山上这段日子,我可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专门找名医给你疗伤,所以就算有些对不住的地方,到这就算揭过去了,以后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么样?”
湘子俞笑了笑,说道:“算了!不说了!”回头叫来关月明,吩咐道:“你的任务是诱敌深入,现在先去村口待命,一会官兵会炮击完第四关,你立刻带队赶到关上,等官兵打来就诈败,再把官兵往村里引!撤退之前,必须填掉关上的工事!”
关月明见湘子俞朝他发号施令,心里很是不爽,挑衅地说:“你把我们都派了出去,你自己干嘛?难道你就只知道动嘴皮子,不知道干点真格的吗?”
湘子俞冷眼地看着关月明,刚想教训他两句,关月红忽然往中间一站,对她哥哥说道:“哥!你干嘛呢?不想干就跟爹说,爹都没意见,你凭什么不服?”
湘子俞见关月红挡在中间,当即对关大虎说道:“虎爷!你前面说过,不听我命令的,任凭我处置,这话如果当真,关月明今天就必须罚二十军棍,如果不能当真,那我就先回了!”说完,转身往村里走去。
关大虎见了湘子俞刚才那番调度,心里正觉佩服,哪肯让他走?连忙拉住湘子俞,笑脸劝道:“小湘学爷!不要生气,请听我说!我这个儿子,确实不像话,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学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湘子俞无所谓地说:“要怎么教训他,那是你的家事,我只是在维护军令!虎爷带兵多年,应该知道军令如山不可违,现在有人公然藐视军令,我就必须军法处置,所以你儿子绝逃不了二十军棍,否则就请虎爷自己来吧!”
关大虎见湘子俞态度坚决,心里十分矛盾,但一来湘子俞说的在理,一支军队不能令行禁止,是不会有战斗力的,二来大敌当前,他不想在此时和湘子俞翻脸,只好狠心下令道:“来人!把关月明给老子绑了,拉下去打二十军棍!”
几个喽啰得令,想上前绑了关月明,却又有些不敢,只好磨磨蹭蹭地看着关大虎。关大虎见众人都望了过来,一时竟委决不下,便朝湘子俞看去,希望他能松松口,却见他冷眼看着别处,一副随时就要甩手的架势。
见此,关大虎朝那几个手下瞪了瞪眼,吼道:“混帐东西,没听见老子的命令吗?再敢违抗命令,老子一枪崩了他!”说完,一把掏出了驳壳枪。
喽啰们见关大虎发威了,慌忙把关月明按倒在地。
这时,湘子俞走来说道:“关月明你听着,本来我是要打你军棍的,但现在大敌当前,我怕没人带兵,所以暂且饶你,如果再敢藐视军规,此战必输!到时候,就算我饶你,官兵不饶你。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说完,下令放开关月明。
关月明爬起身,恨恨地瞪了湘子俞一眼。心里有些想不通,这个差点被他兄妹打死的人,竟握住了他的生杀大权?但不管怎样,眼下大敌当前,如果打输了,湘子俞或许没事,但他关家人一定有事。只好咽下那口气,领着手下乖乖去了村口。
接下来,湘子俞又向关月红下令道:“等官兵占领第四关,你哥会把官兵往村里引,黄沙河他们也会从官兵侧后攻击,把官兵往村里赶。这个时候,你就带队和你哥的第六小队会合,等待阻击官兵的援军!”
关月红爽快地应道:“好嘞!我这就去准备!”
湘子俞把主要任务下达完后,又对刘栓财说:“刀二爷,打仗不能没有预备队,但现在已经没有队伍可调了!这样,你去每个小队调十个人出来,组成一个六十人的预备队,有问题吗?”
刘栓财笑着说:“没问题!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会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