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闫当然知道她身体好,但是清清曾告诉过他,宋家的男子都会遗传先天的疾病,虽然没有提到过女子会如何,但顾闫就是忍不住的后怕。他好不容易才能跟清清心意相同,怎么忍心看她受病痛的折磨?

    帝后两个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看得一旁孤坐着把脉的老太医酸的不行。

    吃柠檬吃多了。

    酸。

    终于松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陛下并无大碍,不过是怀孕了有些气虚,好好调理便能恢复气血。”

    宋天清微笑着安慰顾闫:“听到了吗?就连太医都说了,朕没什么大碍,不就是怀孕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多吃点……”

    啊?

    怀……孕……

    帝后两个呆滞了一会儿。

    四目相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屋里突然变得死寂,等在外头的文妃、柳美人和洛美人心下焦急,听不到屋里的声响也变得不安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随后便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哭声——顾闫抱着女帝,埋在她肩膀上闷声哭着,就像等待许久的相遇,以为它已经不会再来,却没想到在就要放弃的时候迎接了它的到来。

    与之相比,女帝反倒显得沉着冷静,轻拍着顾闫的后背安慰道:“夫君辛苦了,原来你是心想事成,果然,咱们的宝宝终于来了。”

    什么能够击溃一个男人的铁甲?

    是爱人的柔情,是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是家庭的幸福美满,是与挚爱的人永不分离。

    这还是宋天清第一次看到顾闫孤泣的模样,依旧是那么俊。

    傻顾闫。

    情之所至,女帝也不顾他人的目光,伸手晚上皇后的脖子,温热粉嫩的唇凑上,吻去了他眼角的泪珠。一旁的宫人纷纷转过头去,不让自己的视线扰了这一对爱侣的清静。

    “夫君?你是鲛人吗,怎么掉个眼泪还是珍珠味儿的。”宋天清咋吧咋吧嘴,双手托起他的脸,拇指按在他的嘴角,按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来。

    眼看着顾闫哭得厉害,都停不下哭声来跟她说话,宋天清便捧着他的脸亲亲,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夫君”。

    喊到最后,顾闫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双手覆在了她的手上,热乎乎的。

    文妃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帝后两个似哭似笑,女帝有些惊喜似的拉着皇后殿下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而皇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掌的温度传达到那个小小的房间。

    感觉自己来错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