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裴瑜白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模仿永乐风这么像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幅画过于新，他甚至都会怀疑这就是永乐公主的原画。
“这上面没有署名，”沈云飞想到之前从尹舒那里看到的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温柔画的？”
“没错。”贺知州端着酒走过来，“这是温柔送给我的。”
裴瑜白眉头微微蹙起。
之前这是瞟了一眼尹舒手里的话，他断定温柔的功力是远比不上永乐公主的，但现在仔细一看，竟是笔力深厚，就像是永乐的真迹一般。
“这么一大副画，估计花她不少心血。”贺知州嘴角扬起笑容，带着几分得意，“但是她就是这么真诚的一个人，但凡想对一个人好，必定掏心掏肺的。”
说着，他看向裴瑜白，目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她虽然是裴总手下的艺人，但也只会对朋友是这样。”
沈云飞听这话不太对劲，隐隐觉得两人之间有种□□味。
他看向裴瑜白，对方正似笑非笑地抬眼，语气淡淡的：“那恭喜贺总找到一位知心好友。”
重音在“好友”这个词上。
那模样，明明在说“人家只拿你当朋友，真可悲”。
太欠揍了。
贺知州没动手，还真是修养不错的。
“别说画了，我们来说说之前那个项目怎么样？”
沈云飞连忙将话题岔开，场面这才没有彻底僵住。不过也没聊两句，贺知州便冷着脸走了。
酒会结束，裴瑜白回到家中，他所有的字画有专门收藏的房间，其中永乐的那副字画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走近后，四周的感应灯亮起，那副风雪画便更加清晰。
虽然与贺知州那副风景画不同，但仔细看，两幅画的风格是一样的，特别是落在尾款的字，那是永乐风独有的特点。因为永乐字体难写，后世对其简化，所以现在就算有人模仿，也是写的简化后的。
但温柔的字体，却与他这幅画上的字体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个“永”字。
腾挪起伏的风格，他没在第二处见过。
突然，他的手机亮起来。
是沈舒怡发来的一张照片，还配有一段字：这书法，是一般人写得了的？你看清楚了！
照片中的字体，与永乐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