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连忙走近前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子,打开来,给她看里面的玉。
陈宁宁也分不出玉制好坏,乍一看,这倒像个半圆形,是个龙戏珠的样式,那珠上正好有个“宁”字。
也难怪养父母给她取了“宁宁”这个名字。
这玉佩陈宁宁看着,倒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下面坠着一颗玉珠子,看得她一愣。
原来陈宁宁的外婆也曾有过这么一颗珠子。当初说好要留给陈宁宁的,小时候也没少拿给她玩。
可外婆去世后,珠子却被舅舅家的大表姐提前拿走了。
陈宁宁再想去要,舅舅也不肯认,非说那珠子就是外婆留给大表姐的。
此时,陈宁宁再看那颗玉珠,越看越像外婆的那颗。珠上刻着同样的花纹,上面也带着一个“宁”字,正好是她外婆的姓氏。
陈宁宁便忍不住动了几分心思,又对陈宁信说道:“我不大方便走动,你先去村里顾辆牛车来,我把这玉收拾一下,也好留个念想。”
陈母又拿了一些铜钱给陈宁信,拉着他出去,又交代几句话。大意就是姐姐如今还伤着,叫他一路上仔细点,好好照顾姐姐。
母子俩离开后,陈宁宁便拿起那块玉佩来。
大概是小时候经常玩玉珠的缘故,摸索了片刻,便把那珠子,连带上面的络子都摘了下来,收进了怀里。
不大会儿的功夫,陈宁信又回来了,进屋对陈宁宁说道。
“姐,村东头的马二叔答应拉咱们进城。”
陈宁宁便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出发吧。”
陈母仍是不放心,又拿出一件厚实的衣服给陈宁宁披在肩上。
陈宁宁又说道:“娘,不打紧的,等我和弟弟回来,咱家的事情便有着落了。”
陈母仍是一脸欲言又止。
陈宁宁便拍着她手,笑道:“您呢,回屋里好好陪我爹吧。”
陈母没办法,只得目送他们离开。
这时,东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陈宁远叮叮咣咣地跑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本书,直愣着眼,开口问道。
“娘,宁信去哪儿了?他又不老实念书,什么时候才能考取功名呀?”
只听他说话,倒是十分正常。再看他那双眼里却是一片浑浊,如同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