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汭在府衙里待到天黑,余音也来查,见过礼后,沈汭随口问一句谢先生如何了。
余音道:“先生尚可,未曾受惊吓。”
沈汭不问了,受惊讶的她的宁宁。
衙役将今日在尸体上所查到的都送给余音过目,一面道:“刺客都被杀了,身上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余音却道:“从衣服上查,将它他们的衣裳都脱下来。”
衙役不明:“衣服怎么查?”
余音道:“你们脱下来给我,自有查法。”
沈汭忽而明白,各地的衣物不同,出自不同的地方,好比江南丝织和长安内的衣裳就是不同,可以查出刺客大致出现在哪里。
片刻后,衙役递来一个包袱,余音接过,从沈汭打过招呼就走。
沈汭觉得有迹可循,跟着余音回驿馆。
到达驿馆后,弄琴站在廊下,背靠着门,婢女来回忙碌,见到余音就道:“先生发热了。”
落后半步的沈汭一脚踩下去,闻言差点没有摔倒,白日里阿宁做的坏事,这么快就灵验了?
谢先生文弱,弱不禁风,今日又是醉酒又是被刺杀,午时沐浴又被阿宁打开窗户吹风,秋日里时暖时凉,发高热也有有可能的事。
沈汭入内见谢玙,关切一番。谢玙坐在灯下,脸色不大对,凝视前方,手中的书许久都没有翻动,余音在侧烦忧不已,轻声询问:“先生,我去请大夫?”
半日不见,谢玙眼睛发红,正襟危坐,拒绝道:“不用,你先下去。”
余音咬牙退下去。
沈汭近前,大胆端详着先生的神色,面色粉红,如同酒醉,“先生不适,必然是要请大夫的。”
谢玙眨了眨眼,眸色潋滟着水泽,将手中的书放下,“萧坤宁的伤如何?”
沈汭回道:“皮外伤,阿宁受了惊吓,回去许久都不说话。”
谢玙颔首,“你将刺客的衣裳带给赵东家,她应该能分清衣裳的来处。”
“好,先生多休息。”沈汭不敢多待,将包袱取下,别过后立即回去。
赵府里的赵熙然见到衣裳后,暗自惊叹谢玙的反应能力,竟想从衣服身上出手,可就算查到出处,刺客来回行走,也未必就能定案。
她不敢迟疑,让人接过衣裳,沈汭自去见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