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她悄悄躲到一侧,预备等谢府马车离开再出门。

    马车在萧府门前停下,车上走下一少女,碧青色裙裳,走路轻快,一看便知是有武功傍身,萧坤宁皱眉,她不记得谢玙身边有这么一人。

    府门前的门人欲迎少女,却见她径直走向萧坤宁的藏身处,屈膝行礼:“姑娘好,我是碧书,伺候先生的,先生请您上车说话。”

    萧坤宁狐疑,碧书是谁,上辈子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碧书生的娇俏,见到萧坤宁不信就解释道:“余音去办事了,以后由我照应先生。”

    余音行事稳妥,而面前的壁书说话架势不像是婢女,倒像是与谢玙平起平坐般。

    萧坤宁心中起疑,与这位婢女离得远远的,在想着这话是真是假,车帘被掀开,露出谢玙的侧脸。

    拒绝不得,她只能上车。

    谢玙在车上闭目养神,听到响动后才睁眼,平静地扫了一眼碧书,冲萧坤宁开腔:“坐近些,不会吃了你。”

    碧书笑得眉眼弯弯,见车帘合上。

    萧坤宁觉得奇怪,两人不似主仆,她忍不住问一句:“余音呢?”

    谢玙道:“死了。”

    萧坤宁震惊,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张口又不出声,旁人的事与她有何相干。

    这时,谢玙从车上暗柜里取出一道文书,眸色如水,平波无澜,道:“镇南王战死,世子上书请求扶王爷灵柩回长安,与去世多年的母亲合葬。”

    “死了?”萧坤宁不是简单的惊讶了,事态发展太快,按理镇南王是死在赵冕赐下的酒中,与战死沙场毫无关联。

    她察觉出不对劲:“边境一向太平,怎么就突然开战了。”

    谢玙不说话,将文书递给她。

    看过之后才知是对面的南唐偷袭,镇南王不知昏了头还是怎么了,竟在打败南唐后追击败军,忘了穷寇莫追的大忌。

    这样一来,镇南王府谋反一事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她长叹一口气。

    谢玙见她轻松,勾唇冷笑道:“陛下追责,欲夺世子手中的兵权。”

    人都已死了,这个时候不该是抚慰吗?萧坤宁熟悉赵冕的性子,到口对外,不知自己背后的太后才是最大的敌人,说是皇帝,也有些蠢。

    将文书递还给谢玙。

    谢玙伸手,猛地拉住她的手腕,萧坤宁猛地向她怀里扑去,几乎碰到了谢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