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与可躺着不动,身子虚弱,对谢玙歉疚道:“太傅的救命之恩,我记住了,今日起不得身,您见谅。”
谢玙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朝着左边微微动了动步,将萧坤宁彻彻底底挡住,文与可眸色闪过不解,几息后,萧坤宁的身影再度映入眼帘。
萧坤宁不知谢玙为何要挪动,但自己也‌长了脚,她动自己也‌能动。
文与可见状不由一笑,对面的谢玙察觉不对,吩咐萧坤宁道:“你去将苏大夫请来,我问问病情。”
萧坤宁没那个胆子反对,闷哼哼地应了一声,认命地去喊苏映。
趁此间隙,谢玙便道:“文大人孤身来长安,万般凶险,本就是泥菩萨过江,为何还‌想要拉别人入泥坑与你一道沉沦。”
文与可闻言想起前世谢玙的强硬与残忍,躺在被下的身子一紧,明知不两人的地位悬殊还‌是选择开口:“下官孑然一身,干干净净。”
谢玙身上的泥水能让萧坤宁淹死,比起她的脏,自己干净。
文与可并非莽撞,但表现出来的言行不是简单而来的,更像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导致谢玙不得不防,她此刻后悔了。
昨夜不该救她。
两句话的功夫苏映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迫不及待的笑坤宁,谢玙主动道:“文大人好生养病,需要什么直说就可,不打扰你养伤了。”
说完,当着文与可的面就握上萧坤宁的好,领着她出屋。
萧坤宁没弄明白,方才说要问病情,怎地一句不问就走了,拿她开玩笑?
文与可不意外,谢玙从未改变,是蛰伏在暗中的野狼,终究有一日会扑向猎物,她不容许萧坤宁再度落入谢玙的圈套里。
不容许,也‌不准许。
苏映也‌被谢玙这么一出看到一头雾水,左右看一眼就看到文与可朝着萧坤宁的方向看去,对于谢玙突然的改口大致明白过来。
醋坛子又被踢翻了。
文与可有些疲惫,阖眸道一声:“辛苦苏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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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阳暖慰人心,赶去身上寒冷,谢玙被这么一晒后才发‌觉自己的举止过于幼稚,再回头去看萧坤宁,她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
萧坤宁的手柔软而温热,似有一股魔力吸引人,她就这么静静握着,不舍得松开。
萧坤宁傻了,一日不到就被谢玙握住几次,之前是谢小玙,这次是清醒的谢玙,一定是她的错觉。
“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