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晓谢太傅对感情一事,就像块冰,高阳长公主这般爱风流的人都放弃了,更别提寻常闺阁女子。

    沈蕴之还是想着为谢玙辩驳:“先生身子不好,冬日里抱着暖炉就成。”

    赵璨悄咪咪凑到她面前,小声说:“再不成冬日里你做暖炉给她抱着。”

    “郡主。”沈蕴之羞得面红耳赤,起身就跑开了。

    众人笑作一团,赵璨叉着腰继续说道:“我瞧着这位文大人也是不错,容貌好,心思正,至于那些身世、我、我听说是文家人捏造出来的,不可信、不可信,假以时日,她定能和先生比肩。”

    赵璨年岁小,心口直,也甚聪慧,平日里也不去得罪人,多爱说些好话,众人也不当作一回事。萧坤宁舒心,继续剥着果子。

    屋里平静下来的时候,谢玙闲步而来,见到萧坤宁手中剥着果子,剥一个,赵璨伸手抓一个。

    配合得很好,也很有默契。

    她瞥了一眼,道:“高阳长公主送来一人,今后与你们一道上课。”

    这么一说,全都知道是谁了。

    前些日子闹得轰轰烈烈的刺杀案,为此,周文青还被赶出府去,众人精神一震。。

    谢玙继续道:“她明日过来,我先同你们说一声。你们做好准备。”

    萧闻雪姐妹对视一眼后,沉默不语,赵璨依旧吃着自己的果子,萧姐姐不给剥就自己动手,抬头蓦地撞进先生冰冷的眸子里,吓得手一抖果子就这么掉到地上去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就端起放着果子的盘子乖巧地递到先生面前,“先生,您是不是想吃这些?”

    谢玙不予理会,转身就走了。

    赵璨就像被人丢弃的小猫那般兀自伤心,回头看着同样云里雾里的同伴们:“先生为何不理我?”

    萧闻雪淡笑,“谁让你好吃还懒动呢。”

    赵璨继续剥了一个塞到嘴里,含糊其辞道:“好吃都会懒做的,不怨我,肯定是先生不高兴,长公主为何要送碧书姑娘过来?”

    沉默许久的国子监祭酒的嫡长女陈明奕猜测道:“这里是何地方,你我都清楚,高阳长公主不过是让众人知晓有这么一位郡主,为其造势罢了。”

    学知识的次要,重要的是名声,能入观止斋就可说明得到太傅的重视,这样的女子哪怕未曾入选,日后说亲也会容易。

    当然,高阳让人进来可不是为了日后说亲,宫里这潭水太过清了,不搅和一番怎么浑水摸鱼。

    对于新来的学生,众人都抱着好奇心,尤其是赵璨,果子吃着,小嘴还在喋喋不休:“这位碧书姑娘还当算是我的表姐,我算算,好像比我大七岁来着,好像和先生一样大,你们说都是一样大还来这里不觉得难过吗?”

    没人搭话,只有萧坤宁过意不去,随口道:“为何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