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眯起了眼睛,这是他每次发怒的前兆。
半个小时之前,在他的车上,他撕碎了从我包里掉出来还没寄的信,当场气急败坏要去杀了我的“奸夫”。
但看到收信人的名字后,他又骂骂咧咧地坐下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于是矛头完全对准了我一个人。
“重点是信的内容吗?是你不该和其他男人写信!”禅院直哉重重地磕了一下牙齿,“还是说,你敢质疑本大爷的决定?”
“……不敢。”敢是敢,但他一旦疯起来,这座静雅的茶楼就要遭殃了。
况且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又是专程出来给我庆生的,地点也挑了我喜欢的地方,这是禅院直哉十分罕见的温柔。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和任何男人写信、打电话、发邮件,路上与异性至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我惊了。
这位少爷是不知道日本的电车有多挤吗?要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干脆用根绳子把我绑在电车后面拖吧。
“听到没有?”禅院直哉伸手弹了一下我的眉心。
这种举动在平常情侣之间是开玩笑的行为。
但他下手很重。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前额肯定被弹红了。
我假装委屈:“……听到了。”
禅院直哉刚要收回的手指,又按回了我的眉心,安抚般地揉了揉。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脸上。
阳光从窗外投进,散在他柔顺的金发上,折射出星子般的光芒。
在我发愣之际,我听到他说:“把手机交出来。”
“直哉大人。”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真是温柔不过一分钟。
我装作很不情愿,把手机拿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