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过,程砚骨相生的确实硬朗,浓眉下的眼窝深邃,眸子黑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下颌线落拓锋利,不笑的时候,冷眼看人的时候,一身正经严肃的气息便显露出来。

    只是他惯藏着股懒洋洋的神情,嘴角一动,便从那份深沉里带出十分痞气。

    但多多少少,骨子里的攻击性依旧在。

    “是你。”池雾下一秒就关上门。

    比速度和力量,池雾远远不及,很快被程砚按着门拦住。

    他又拉了两次没成功,松开手,不大耐烦地问:“有事?”

    程砚:“你生气我把你带出了一阶天梯?”

    池雾抬眸:“我这里不是很欢迎你。”

    “不是很欢迎我,并不代表非常不欢迎我。”

    程砚倒是自来熟,跟在自己家似的,自觉脱了鞋走进门里。

    “这是你家?”

    池雾知道他来者不善,回头坐下,也不做任何招呼:“这不是我家,那你怎么问到了路。”

    “要找你家很容易。”

    A区虽然大,但里面大多是一些临时性的旅馆,只有一部分居屋。

    因为能在第三世界里拥有一间居屋是很难很奢侈的事情,一是没命住,二是很难获得居住权,很多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但池雾声名在外,路上随便找几个人,问了问就知道住址。

    一室一厅的单人居屋不新,甚至可以算的上老旧,铁门破落着生锈,进门以后客厅也有些灰扑扑的,很明显主人不会收拾,没有任何归整,东西都是零散放置。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还不到臭鞋子臭袜子乱飞的地步。

    “你一个人住?”程砚问。

    “不然呢,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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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世界的鬼也算鬼吗。”池雾说。

    程砚拍了拍单人沙发:“不介意我就坐下了,今天是来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