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扶着,李偲坐在床上,张凌却不肯坐,李偲以为他腿动不了。忙用妖力帮张凌止痛,却发觉自己妖力全无,不仅如此,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玄丹了。
李偲只顾着惊讶,全然没在意自己还穿着之前被割破的衣服,且有一侧的衣服已经掉到肩膀下面,张凌帮她把衣服拉好。
“再躺一会吧,你的伤还没好,不疼吗?”张凌问。
“疼,疼,疼,疼,疼,我是不是已经疼死了。”李偲捂着肋骨皱着脸。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凌扶她躺下。李偲挪到床里,拍拍外面的位置。
“你也休息会吧。”
张凌摇头。
“怎么,腿还不敢动?”
张凌还是摇头。
“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说句话。”李偲有点不耐烦。有伤在身很容易烦躁。
“你现在是女子,我,我怎好……”张凌的脸有点红。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连门口的大石桌咱们都整夜躺过。再说,我还是我啊,你们这些世家公子都被规矩绑傻了,我要事事都像你这般讲究,那还怎么给人医病?”李偲问。
“给人知道对你名声不好。”张凌还是扭扭捏捏。
“又没人看见。”
“规矩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张凌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吧,你站着不累,我仰头和你讲话还累呢?”李偲要被他整疯了。
“除非……除非你答应嫁给我,那自然就不必想那许多。”张凌眼底的笑意没能瞒过李偲。
小样,在这等着我呢?不过这也让李偲冷静了几分,怪自己实在不该头脑一热就做那荒唐事。早晚要变回男子,难道让张凌和自己一样荒唐着过日子吗?
毕竟许不了人家长久,却偏要去牵人家的手。
李偲叹了口气说:“张凌,你可想过,我若侥幸逃过此劫,将来驱除邪魔,重归正道,那我……还会变回你师兄的。”
“你也会说,你还是你,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张凌忽然笑了。“你只说,答应不答应,其他的都交给我。”
“好好好,都依你。来,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讲。”李偲心里还是惦记着路家的事,儿女情长的暂且撂下。
“是路家的事吗?”张凌躺倒床沿上。离李偲足足有三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