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脸上的笑跟挤出来似的:“我会做到。”

    黄迟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真的将酒喝了,莫云溪神情复杂,有不甘,有痛苦。有怨愤,还有释然。

    黄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姐,我们回吧。”

    一群人都各怀心思,关系并不和谐,井玫瑰当然也无意多留:“好。”

    倒是旷嘉,不顾他的反对,硬是将那盒被动过的外卖放到他手里:“黄小迟,别浪费哥的一番心意啊,你连云溪的酒都喝了,总不能不吃我的饭。”

    黄迟懒得跟他嬉皮笑脸,接是接了,心里却打算回去就把饭扔了,想起旷嘉直接用手拈菜吃,他就觉得这盒饭从里到外都不干净了。

    很快返回家中,谁知他们前脚刚到,没一会儿黄菲菲也跟着回来了。

    黄迟本来想发脾气,忍了又忍,想起出门前挨了一顿骂,而且刚在会所已经警告过黄菲菲了,只好强行把脾气压下去。

    宋雨见姐弟三个两前一后,暗叹口气,强撑着笑脸:“都回来啦,真是赶巧了。”

    黄迟差点没忍住又顶嘴。

    宋雨絮絮叨叨说起家常:“公司有点事,你们大哥又出去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安生吃几顿饭还真不容易。”

    黄迟爱理不理瘫倒在沙发上。

    井玫瑰虽有心适应女儿角色,但实在不擅长和这个年纪的女性聊天,只好礼貌微笑:“……”

    宋雨只好把目光落在养女身上:“菲菲去哪儿玩了?你们怎么这么巧,刚好一起回家?”

    黄菲菲对她温柔一笑,随即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般偷看了眼黄迟和井玫瑰:“逛完街云溪要带我去吃饭,刚好碰见徐少和齐少,徐少说有人请吃饭,没想到小迟和姐姐也在。”

    黄迟听得火气直往头顶上蹿,想也没想就要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出去,没想到忽然一阵睡意袭来,手也软绵绵没力气地耷拉了下去。

    “草,什么情况……”

    他有气无力地嘀咕,宋雨听见他讲脏话,转过身来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

    这话听得他更生气,想要还嘴,谁知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睁都睁不开了,头也像喝醉了酒似的晕晕乎乎。

    没听见他回话,宋雨还有点惊奇,小儿子今天居然这么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睁开眼,于是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黄迟?你睡着了?”

    黄迟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