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人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黄菲菲少了莫云溪这个闺蜜之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小姐妹,每天都开开心心出去玩。
有她的参照,井玫瑰的对比就显得格外鲜明了。
黄菲菲不在家,她不需要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花园里可以打拳,厨房可以炼丹,甚至客厅都能够打坐,两人每天唯一一次见面的时间就是晚餐。
这个时候井玫瑰往往大快朵颐,恐怕就算是祖师爷亲自显灵,也入不得她的眼。
偶尔那养女故意在餐桌上将话头往她身上扯,黄迟立刻就会跳出来喷她一顿,随后自然会遭到宋雨的训斥,黄迟埋怨她偏心,且不服气,顶嘴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往往闹得全家人不欢而散。
一来二去,只要黄菲菲再开口,宋雨就会自动将话岔开,毕竟再怎么疼爱这个女儿,家和万事兴还是摆在第一条。
家里几个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宋雨自认为问心无愧,和孩子他爸一直都一视同仁,菲菲这么大年纪也该懂事了。
几次下来,黄菲菲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吃晚饭的时候也不再故意找话头,黄家的餐桌一日比一日安静,好在还有个大大咧咧的黄迟。看见黄菲菲吃瘪他就高兴,他一高兴就叭叭个不停。
当然对井玫瑰来说,黄菲菲无疑成了一个隐形人。自己修为已经回来大半,看待事物又重新回到了修道之人的角度,只要黄菲菲自己不再故意生事,她决不会主动出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女孩。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便到了全国上下统一的开学季。
黄菲菲依旧照常外出,黄迟却开始每天闷头在家苦赶作业,废寝忘食,昼夜不分,不可谓不辛苦。
井玫瑰大感惊奇,要知道在家这么长一段时间,就没见他掏出过书本。
她兴致勃勃地拿起黄迟放在沙发上的寒假作业,一边翻看一边道:“小迟,你为什么不去书房写作业?”
黄迟头也不抬,奋笔疾书:“那多没意思,就我一个人。”
井玫瑰:?
她后知后觉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被人陪着写作业吗?”
黄迟笔尖一顿,大意了,一不留神说出心里话,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写作业没意思。”
井玫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翻了翻手边一摞作业书,又问道:“你觉得一次性把作业写完更有意思吗?”
黄迟一噎,要不是抬头看她脸上只有好奇,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嘲笑自己了。
拿起笔继续抄答案:“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一次性把作业写完更有意思,更有成就感。”
冷不丁听见井玫瑰又问道:“你们老师提前把答案告诉你们,这样不是表面功夫吗?”
黄迟看了看左手边被撕下来的几张答案纸,又看了看井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