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洪荒天地，方白长舒一口气，此刻，终于安全了。
回头看向北冥长青，眼中满是疑惑，尽管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他非常笃定，自己与眼前之人没有太多交集。
北冥长青对他的保护有些无法理解，不惜师兄弟翻脸，为的又是什么？
而此刻，北冥长青面色凝重，看得出他此刻内心很痛苦，数十万年的师兄弟之情，就此灰飞烟灭，怎能不为此心痛？
“多谢前辈仗义出手。”方白躬身行礼，此刻很有必要道出心中感恩之情。
“不用！”
北冥长青摆了摆手，毫不领情，淡漠道：“老夫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方白无奈苦笑，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长青长叹一声，回头望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方白恭声道：“请前辈吩咐。”
北冥长青犹豫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他落在你的手里，老夫希望你能放过他。”
“这…”
方白知道他说的是北冥长尉，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超越北冥长尉，问题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能放手吗？
换了别的仇恨，方白或许可以酌情放手，但这夺舍之恨，难以忘怀！
这是他经历的第三次夺舍，心中恨意滔天，誓杀北冥长尉！
但这句话从北冥长青口中说出来，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若是没有北冥长青出手，他已经死了，哪里还有报仇的机会。
北冥长青叹声道：“老夫知道你很为难，换个条件吧，至少放过他一次，这样总没问题吧？”
呼！
方白松了口气，“谨记前辈吩咐！”
即便北冥长青强行要他放手，他也只有答应，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现在北冥长青肯退一步，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好！”
北冥长青扭头望来，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沉声道：“天地生养万物，有种族之分，却没有贵贱之别。无论是什么种族，又或者是草木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