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袖他们那一队中渠来的人呢?”顾南笙又问。
苏怀君这次是真的很好奇的顾南笙这个人了,他问道:“顾南笙,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死么。”
“担心啊,但是我也担心他们啊。”
顾南笙的回答让苏怀君无语至极,但最后,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什么,他竟然好脾气的回了一句:“放心,我恨的人是墨玉容,而不是中渠的下人,我不会杀他们的,等跟墨玉容死了,我就放他们回去。”
“哦。”
顾南笙点头,忽然又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人:“那他们呢?”
苏怀君眼中闪过惊奇:“顾南笙,是不是应该担忧一下自己?”问完墨玉容,问中渠下人,问了中渠下人,又问不死蛊人,她怎么一点儿也不按套路出牌呢。
“马上就轮到我了。”
顾南笙飞快的回答完:“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好像会听的话?”
可能是想到反正顾南笙也要死了吧。
再加上,那晚的开导,也的确让他震动,所以他耐着性子,如实的回答了顾南笙的问题:“他们都是药蛊人,用蛊虫控制的,墨玉容之所以能控制他们,也是因为他们身体内有一条蛊王,而我,则是以音律驭蛊控制了他们身体内的蛊虫,再用药草更改了蛊虫的药性,所以就把他们从墨玉容手里给抢过来了。”
音律驭蛊?
顾南笙想了想,目光落在苏怀君腰间挂着的玉笛上,这只玉笛,该是他那晚吹奏的那一支吧?
苏怀君感觉到顾南笙的视线,而后也不隐瞒,“没错,我这只笛子,便是能驭蛊的蛊笛,我娘,其实是一个蛊女。”这跟笛子,便是苏夫人留给苏怀君唯一的念想。
二人边说边走。
苏怀君大致也是想到顾南笙快死了,对她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顾南笙明显感觉,地上的石板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青苔,这里应该距离海面很近了吧?
密道的尽头,是一件很大的房间。
谢宇辰就被绑在房间角落的十字架上头。
当顾南笙看到十字架上头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谢宇辰时,还是忍不住心疼慌了一下:“小花,怎么搞成这样!”
担忧的目光,落到谢宇辰的脸上,以及他那血迹以及干涸的手腕处,看着那无力垂下的手腕,顾南笙的心头冒出一个极其不好的想法。
谢宇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冷冷的望着苏怀君。
顾南笙回头,对着苏怀君吼道:“苏怀君,为什么要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