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朝阳的温热化开了每一个角落,春意遍洒人间,正是踏青野游的大好时节。
偌大的将军府中似乎空无一人,鸟雀正吱吱喳喳的在欣享温暖的晨光,不时在台阶与栏间跳忙。不知是谁放了一坛老酒在花架下,清香四溢。
在这静寂的院落里,除了鸟雀,原来花架不远处还有一条精练的人影正在练拳。只见他动作舒缓飘逸,一派平和之气。此时一挫身练的正是下势独立,换手转身又是一个右下势独立,紧接着左右穿梭,一眨眼便收势立住了。
水天南:有消息了么,陛下?
杜正炎:已发去国书,尚无有回返。
他信步踱来,不禁苦笑道。
水天南:西京新王初立,若是执意孤行,您如何因应?
他焦急问道。
杜正炎:这个,若是他们执意扣人……那就随你去罢!
水天南:如此甚好!
见他应允了,水天南不禁开怀。
目送东洛王离去后,他便伸手取过花架下的酒坛小酌起来,边灌嘴里还边咕哝。
水天南:死丫头,也不来陪你师父喝酒……
……
“这是……?”
思圆对着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疑窦丛生。只因此处怎么看都像是操练的大教场,不是说领我来见人的吗?可除了刚才见过几名守卫的兵士,一路上就再无他人了,难道是带我来跟他们干架的?胜了才能见到那所谓的大人么?他心里想着,疑惑的眼神不觉瞥向了带路的女官。
察觉到思圆迟疑的脚步,领路人似乎猜到了她心内所想。
女官:将军不必多虑,随我来就是了。
杜思圆:嗯——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又跟着转到了一处清幽的中庭。
女官:大人便是在那其中。
只见一个院子约摸数丈,东北角向阳处有一株粗壮的古榕,榕木森森参天而立,苍翠茂盛的树冠投下好大一片清凉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