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动了动,似是牵扯出一抹荒凉的弧度。
他僵硬的眼睛,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合了上。
而,就在这时。
或许是他听到了幻觉。
也或许,是他太想活下去。
所以,幻想了有人在这种地方出现。
踩着松软厚积的雪路,慢慢的朝他走来,缓缓的蹲在了他的身侧,朝他伸出了手。
滚烫的。
比雪还要温暖灼热上许多倍,似是能把他烫伤的温度,覆在了他的脸上。
轻轻的捏了捏。
含笑绵绵的开口:
“啊,死掉了。”
很是慵懒随意,与潋滟生波的清泠嗓音。
伴着那滚烫的温度,印在了他最后的识海中。
让他迷蒙的想。
〖不是,幻觉吗?若是这样,就最好了——〗
没死!没死!该死的!他还没死!你拿刀干什么?!
相较于彻底陷入昏迷的人。
歇斯底里的暴怒咆哮,炸响在那蹲在他面前之人的耳内。
让握着寒光凛凛的手术刀,正准备对着一具‘尸体’进行开膛破的的女人,眨了眨眼。
很认真的点了点,面前的这具硬掉的尸体。
无辜道:
“真没死吗?身体都硬掉了,脉搏心跳什么的,也都停了,这还不算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