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什么情况这是。

    “池世子有所不知。”羽先生吹了吹茶碗里的白色茶沫,笑眯眯地说,“罪人司璋有话想对池世子说,硬生生等了半个时辰,都没等到池世子回来。”

    池萦之:“……其实不用等我的。这里人人都有耳朵有嘴,可以说话。”

    羽先生:“说的极是。罪人司璋没有等到池世子,就寻了汝阳王传话。”

    提起了汝阳王,池萦之左右寻找,跪在地上磕头不止、额头磕出血来的汝阳王。

    池萦之:???

    这又是哪出戏?

    在场各位宴席宾客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池萦之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小声问旁边的楼思危,“怎么回事?”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楼思危差点被大殿里的场面吓尿了。

    他小声转述,“刚才蜀王世子等了半天没等到你,最后找了汝阳王传话。嗐,谁不知道汝阳王跟蜀王两边向来不和的,汝阳王当场脸色就变了,大声说‘阁下与我并无私交。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无论你同我说什么,我都会原话转达给东宫。’”

    池萦之点头,“要是我,我也得这么说。”免责声明嘛。

    她扫过还在跪地请罪的汝阳王,“后来又怎么了?搞成现在这样子。”

    楼思危也没弄明白。

    “蜀王世子附耳说了一句话,应该就是百万藏银库的下落吧。汝阳王听了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太子爷要他转述原话,他整个人跟傻了似的,呆愣楞地写下纸条传给太子爷观看,太子爷看完冷笑了一声,汝阳王就突然跪下来磕头请罪。”

    楼思危伸手一指汝阳王跪倒的地方:

    “蜀王世子就开始疯狂大笑。边笑边喊:‘藏银库地点,已经如实告诉汝阳王了。还请汝阳王告知太子殿下!’说完就嘴角流血晕了过去。召来御医一查,说是身体早已不行了,全靠一口心气勉强撑着,如今人松懈下来,气血攻心,眼看就要断气,被拖走救治了——就在你进来的时候。”

    池萦之听得同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演的是哪一出戏,小声咕哝着,“京城里果然水深,‘多看少动’四个字说的没错。”

    说完往后一缩,继续做她的背景板,一边吃菜一边观看京城宫廷谋略大戏。

    ——她想的太简单了。

    正殿就这么大,里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又能躲开所有的视线,做个纯粹隐形的背景板呢。

    她躲在楼思危背后安安心心喝酒吃菜的时候,金丝楠木翘首案后端坐的司云靖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这边的动静,修长的食指不自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一团揉皱的白纸搁在翘头长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