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的确发了低烧
挂了电话后,方卿继续一动不愿动的躺着,四肢大脑跟被灌进了水泥一样沉重,这会儿只恨不得直接睡死过去,可一闭上双眼,昨夜那疯狂不堪的记忆便开始翻涌。
事情已经发生,昨晚也是他方卿自愿走进这间房的,精神虽受重击,但方卿也不想怨天怨人。
他走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至少这一夜过去了。
时间对他是仁慈的。
方卿掀开被子,吃力的坐起身,一低头便浑身一震。
入目所及之处,捏咬啃抓出的痕迹,一片连着一片,从胸口到小腿,不堪入目。
就连脚背上,都还有两排清晰的牙印。
方卿:“”
显然对方并没有遵从之前他之前提出的,不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要求,不知是有这方面的嗜好,还是单纯药吃多了精神失控。
想起昨夜,方卿几乎可以肯定是后者这个卢总事前定是服用了过量的刺激神经的药物,否则以他的情场阅历,不可能跟头初尝荤腥而兴奋到失了控的野兽一般,全程都在用原始而又野蛮的方式在
方卿一路扶墙来到浴室,路过洗漱池前尽量不去看那面镜子,等洗完澡穿上白色的浴袍,站在洗漱池准备刷牙时,方卿从镜子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两眼肿着的,眼底拉满鲜红的血色这是哭了一夜所致。
下嘴唇上还有个被咬破了的,已经结痂的小伤口,脖子底下那一片跟身上一样,几乎没办法出去见人。
方卿不得不去想,那个老男人是不是因为工作忙抽不开身,在这种事上憋了许久,所以昨晚逮着了自己就往死了弄。
真就跟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方卿打了房内座机,让酒店客房帮自己买一盒退烧药和一只遮瑕膏。
这种级别的酒店,客人的要求都会很利落的满足,所以没过一会儿方卿要的东西就送来的,额外的还有一袋儿消炎化淤的药。
“是这间房的房客特意要求送过来的。”门外的客房服务生解释道。
方卿并未多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道了声谢谢,随之关上了门。
方卿毫不犹豫的用了药,他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对方会让人送人过来,想必对自己昨晚的恶行也是心知肚明。
穿好衣服后,方卿将脖子上明显的几处红痕用遮瑕膏遮住,那遮瑕膏的象牙色与他肤色相近,这样遮盖起来,乍一看也瞧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