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无奈,既然如此,那就得去大岘救萧寅,否则他便没有足够的骑兵作战,他派人发出响箭,让另一路的步兵改变路线,前往大岘,就在他准备下令全军往大岘进发,他派出去救援右军的左军将领赶来通报。
“将军!伏兵已溃,右军仍保有八成兵力,正自后方跟上。”
元琛哑然,他实则并不奢望右军能有残存,留个三成算是幸运,没想到竟然只损失两成。
“是如何做到?”元琛禁不住问。
那位左军将领喘了口气,抬手挥,一个士兵给他送来一个染血包袱,这一看就知里面是人头。
“此为梁军伏兵将领的首级。”左军将领打开包袱,让元琛过目人头,人头眉心一个血洞,显是一箭穿脑。
左军将领接着说:“萧将军派来的左中郎将取了此人首级,策马至河中,伏兵见首级则乱,左中郎将趁机让河中落马的将士聚拢,听他指示发箭,阻住了伏兵攻势,已经渡河的将士便再过河去追,伏兵近距离无法发挥狙击攻势,纷纷被骑兵以马槊刺杀,弃弓败逃,左中郎将说不宜再追,我便下令将士们速速追赶上来。”
元琛听罢,再耐不住性子,下令道:“传那两个中郎将过来。”
左军将领面露为难之色,回道:“将军,那位左中郎将在出林子时会合了右中郎将,然后就带着另外五个侦察兵说要回大岘向萧将军复命,他们轻骑人又少,抄林中近路去了。”
“那两位是个怎样的人?你认识吗?”元琛实在好奇,萧寅何时得到这等人才,居然还藏着不曾提起?
左将军表示不认识,并带着点莞尔补充说:“肯定是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感情显然很好,坐马背上也要靠着手拉手,彼此慰问受伤了没有,有点孩子气,那样子也像孩子,可能比我儿子还小,年纪轻轻就当将领,必定是贵族家子嗣,将军见过也许会认得。”
感情好、样貌相似、和萧寅认识的年轻贵族兄弟,元琛印象中没有对得上号的人物,这下他心中好奇更旺,但眼下还是战事要紧,便不再多想,命人传令前去大岘。
大岘山石环绕,处处关卡,因而凶险,自古就是南北之间的一处天然屏障,萧寅无论是在南时或是到了北方,都未曾想过此处可以盖城垒,梁朝皇帝萧炎会想到在此驻军实在大胆,萧寅虽对此人恨之入骨,还是禁不住感到佩服,他若要战胜此人,就必须有凌驾此人的雄才,即便没有,他至少要能够看穿此人。
就像顾依。
顾依要是没有残废,那该多好,他萧寅麾下若能收此人才,不就如同刘邦得韩信。
萧寅抬手,响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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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左右两军放出准备好的无人铁骑,披有全副马铠的战马自东西两处冲入两道以木头搭箭的围墙,梁军显然有意引骑军入阵,一开始并没有发箭阻挠,待发现马上无人已经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马入内后四处乱闯,箭射不透铠,人又拉不住马,不理又一片混乱。
就在梁军为马犯愁,萧寅第二道指令就下,左右骑军同时进攻,第一波军分有一半持刀,一半持弓箭和盾,冲入时,梁军还在设法制服无人骑,将令回过神来时才下令高处的弓兵发箭。
骑军刀兵落马,盾兵掩护刀兵,砍杀围堵上来的梁军步兵,梁军对此攻防始料未及,一时竟拿不下这些轻骑,将领还没想到对应方法,东西两处围墙又有骑军闯入,这次都是弓兵,一进来就往高处发箭,箭无虚发,与此同时,那些盾兵也轮流伺机发箭。
梁军仗人多,前排死了后排上,要以人海战术在这险要之地夺取优势,然而无人铁骑首先乱了梁军阵脚,后来的刀盾轻骑合作无间地穿梭在复杂山石间,上方档梁军的箭,下方和梁军步兵打得不分高下,再来杀入的弓兵替刀盾兵解围的同时,刀兵已爬到高处去见人就砍,继续捣乱梁军阵势。
梁军将领都在高处督战,见此乱局皆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以为北军来的必是持槊铁骑,由上方箭羽吓阻,再用下方步兵围攻,铁骑行进速度缓,马槊长,难以在狭窄石道施展威力,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北军轻骑灵活行动,刀、盾、弓互相搭配,形成机动性高又无懈可击的攻防阵势,如此战术可谓疯狂,将士们少了点默契和胆量就无法执行。
“这是萧寅带的兵?怎么可能?那萧寅不是个铁骑痴么?”梁军带兵大将是司马萧鸣,与萧炎同宗,对萧寅有些认识,因而才布了此局来困萧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