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不信,“万一是酒后吐真言呢?”

    “什么真言。他是习惯了说这种很暧昧的话,其实根本不走心的。”

    蒲嘉苓想到了自己,冷静道,“类似的渣男我见过很多,当真就输了。”

    两个人沉默片刻,邹瑜叹气:“害。我看就是你自己对人家有所提防,才这么说的。万一他真的改性了呢?”

    蒲嘉苓无言。

    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好的回忆,她敛下神色说:“改性太难了。而且,就算他改性,也跟我没关系。”

    ……

    后面的时间,蒲嘉苓跟舅舅联系了几次。

    有时候是电话,有时候是微信消息,每次联系,都是舅舅先找过来。

    他说,“你爸那边有人接他,好像是他唯一的那个弟弟吧。暂时把他带回A城了。”

    “我们这边一点都没吭声。”

    “他弟弟也没打电话找,估计心里清楚,出了这种事,根本没脸联系我们。”

    “不过你爸跟我打过一次电话,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我手机号码。”

    “我恨他啊,我要挂断的。他却找我问你的行踪。”

    “他说入狱这十几年,都没见过你。很想你。还哭着求我不要挂电话,想要我跟他聊聊你。”

    “你说那种人的话能信吗?我说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人也不是他养大的。”

    “你爸就在电话里哭了,哭得可伤心。啧,猫哭耗子假慈悲。”

    “嘉苓,不知道你怎么想?”

    “虽然我们很恨他,但那毕竟是你的爸爸。”

    “我没法替你做决定。如果你想见他,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联系吧。”

    “他在牢里很努力改造,减刑出来的。大概也改正了不少。”

    “唉,但你妈妈是回不来了……”

    蒲嘉苓听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