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项目组的,其中,还有她曾经一起加过班的那个小姑娘。

    自从之前泼水出了差错,那姑娘似乎一直过意不去,整个人警惕性都变强了不少,交上的东西再没出过问题。

    上一个项目,历时挺长,跟着做这种大事,组员受到了锻炼。

    于是,女孩儿成长了,从频出乌龙,到现在已经可以完美完成蒲嘉苓布置的许多困难任务,这种蜕变,可以说是蒲嘉苓一手带出来的。

    蒲嘉苓冲着她说:“你也过来,看看这叠文件。”

    女孩过去,快速扫了一遍,老实道:“蒲姐,我不是很会。”

    “知道你不会。”蒲嘉苓说:“这些本来是我在做的。今天叫你,就是跟你讲解一下。教完了,你就会做了。”

    要她帮着做吗?

    没必要啊。

    女孩略微有些迷惑,这些东西工作量不大,但有很多决策成分在,按蒲主管平时的性子,应该是亲力亲为才对。

    女孩试着问她有没有什么意向。

    坐在转椅上,蒲嘉苓随意地翘起二郎腿,纤长的小腿直直的,像两节莹白的玉。

    “你觉得可以有什么意向?”

    “……”

    犹豫片刻,女孩说了几个观点,声音细细的,听起来没有底气。

    “大点声,说个靠谱的。”

    蒲嘉苓瞥她一眼,“一下子摆三四个大差不差的观点出来,也没个出挑的,咱们这又不是在摆摊响应地摊经济?”

    女孩有些窘迫,飞快思考之后说了个重点。

    蒲嘉苓这才点头,“不错。在你刚刚几个备选里面,确实这个最好。”

    她站起身来走到女孩身边,指着文件说:“但还有更好的提法。”

    蒲嘉苓声音很好听,带着女人特有的清脆。她在这个位置坐了很久,对于方案的目光一向毒辣,跟女孩交流的时候,三言两语点出要害。

    女孩立时醍醐灌顶,她去看蒲嘉苓的脸——她侧脸专注,就像是电影里被精心安排好的某个镜头。

    “蒲姐。”女孩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要教我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