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妈妈不想看到你么。”蒲嘉苓赌气说。
蒲勇看上去第一反应是反驳,可他很快收住了。良久他说:“你如果不希望我看她就算了。这花你帮我给她。……我想着是她生日。还是来看看……”
蒲嘉苓忍不住冷笑说:“鳄鱼的眼泪。”
蒲勇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皱眉,表情很颓丧地说:“你这样说也行。唉,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宋清深看着蒲嘉苓纠结的表情,琢磨她的心思。顿了顿说:“蒲先生想看就过去看吧。斯人已逝,她的真实心愿,我们这些活人也无法做主。”
蒲勇看眼蒲嘉苓,快步过去了。
他在墓前站定,愣愣地,低声说了几个字。蒲嘉苓因为站的远,听得并不是特别明晰。
蒲嘉苓本以为蒲勇会哭,或者会做一些很浮夸的事情,然而并没有。他站着低声对碑讲话,讲得磕磕巴巴,也不算多言。说了会儿他停了,在碑前站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转身,放下花,原路返回。
蒲嘉苓他们还没有走,两拨人重新对上眼神。蒲勇扫了眼他们垂头要错开。蒲嘉苓忽然叫住他:“你——”
蒲勇转过身来。
“现在在做什么?”蒲嘉苓问他。
犹豫下蒲勇说:“靠你男朋友给的一点帮助开了家小餐馆。”
蒲嘉苓吃了一惊,看向宋清深,只见他接过话头:“情况如何?”
“刚开始一般。”蒲勇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终于明朗了些,“后来我找到手感,生意好多了。”
宋清深点头,“那是好事。”
“等等……”蒲嘉苓的话没说完又被宋清深打断,他对蒲勇说:“您要保持。”
蒲勇不回话。
田埂的风渐渐停了,众人摆动的衣角也停下来。
沉默由蒲勇打破,他突兀地问:“你们会结婚吗?”
两个人都被问愣了。
须臾蒲嘉苓说:“你会关心这种事吗?”
“为什么不会?”蒲勇的神情很不自然,他停顿一会儿,“如果会结婚……你会邀请我吗?”
蒲嘉苓不假思索地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