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是,这样的冤魂,总隔三差五的成批出现。近半个月来,更是来的全是婴灵——连语言智力都未开启的死胎魂灵。
“云卿,你掌管生死簿,记录三界众生生死,这次的冤魂案就由你亲自入阳间查明,尽早将妖邪术士收押。”
登记办大门外,地府与阳间的时空缝隙处,十殿阎罗苦口婆心的与她道,说完便大袖一挥,将她给扇到了阳间。
可是,她可是个文官啊!
……
真是,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上书十殿阎罗数万字!
好在,好在,她找到了宋谨言。
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温暖,映衬着人的肤色比平时更加白皙好看些。尤其是她身侧的这个男人,坐姿端正,五官俊朗,以及……他一看就很有力的身型手臂!
在这个单打独斗堪比送人头的危险阳间,抱紧一个ac,真是,事关生命的重要!
“我想起来了……”张太太坐在沙发上,提到那些声音,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惊恐,“之前每次熄灯以后,这屋里的一些角角落落里,就像是有什么小动物来回蹿,有次我正在厨房洗水果,桌上的水果刀忽然掉在地上,像是什么东西窜到了桌子上碰掉的,有次……”
客厅里很安静,张太太每说到一个位置,视线都会下意识往那边看,就像那里真的出现了什么一样。
“有次我坐在沙发上织围巾,窗户被风水开,窗帘哗啦啦响的诡异,还有就是……”
嘭!哗啦——
咚!
“啊——就,就是这个声音。”张太太惊恐地抱头缩在沙发下面,浑身抖止不住的发抖。
沙发背后,古朴的窗户被风大力吹开,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云卿拧眉。现在是五月,这吹进来的风,竟凛冽的犹如寒冬腊月一般,刺骨。
她与宋谨言对望一眼,接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黄色符纸,轻点了下头。
大理石地砖,布鞋踩在上面发不出多少声响。云卿走到张太太面前蹲下,“张太太,别怕,只是风吹开了窗户。”
张太太却将自己蜷缩地更紧,“不,不是,是那,那东西来了。”她惊恐地紧抓住云卿的左手,毫无意识的用力,指甲戳的云卿生疼。但她只顾着抓紧再抓紧,瞳孔毫无焦距的胡乱望着云卿的方向,“你听,你听,那东西在叫,是它在叫!啊——”
云卿咬牙忍着疼,伸出右手安抚似地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那张符纸贴上她背脊中心的位置。
茶几对面,宋谨言右手结印,无声轻语。云卿感受着掌心下的符纸发烫,这才收回手,“张太太,张太太。”她唤了她两声,见面前人瞳孔开始聚焦,抠紧她手腕的指甲也已经松开。
“张太太,你仔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