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江冷总算开始正视自己的妻子。

    她的脸没有变化,态度却与之前大相径庭,神态举止像极了当时参演《大梦春秋》的天黎国女皇。

    ——骄傲自满,不可一世,把狂妄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江冷觉得荒谬,一场意外竟真让她以为自己是戏中人。

    当即冷笑:“顾萤,你要是脑子还不清醒,不如多在医院待几天,江家也不缺那点钱。”

    “我也是这样想的。”顾萤说,“你耳朵不好趁早快看,别拖到最后病入膏肓。”

    说完轻飘飘一瞥,眉梢眼底沾满不屑。

    江冷气极反倒平静了。

    嘴唇微微抿住,别头看向窗外不再与她争执。

    狭小的车厢内火.药味甚浓,坐在前面的司机和助理可谓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这样沉重的氛围延续一路,直到回家才彻底终结。

    车子停在别墅内的车库里,司机熄火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拉开门毕恭毕敬迎江冷下来,问道:“江先生下午还有活动么?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提前准备。”

    “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走。”

    自从和顾萤结婚,从爷爷手里分到这座庄园,江冷回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座华美的深庄对他来说就是一座牢笼,一草一木,一瓦一砾都压得他喘不上气。当初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最终还是败给了慈孝,按照爷爷意愿娶了顾萤。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就的,可是没有爱情加持的婚姻只是一盘空有色相却没加调味的菜品,嚼之如蜡,难以下咽。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间隔着距离,形同两个陌路人。

    进入客厅不久,顾萤正想上楼,赵伯便走了过来。

    “主宅那边刚打来电话,说江老明天回来,让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江冷眉心竖起:“我爷爷?”

    赵伯看了眼顾萤,点头:“江老似乎知道太太住院的事了,至于是谁知会的就不得而知了。”

    江爷爷近年来都在国外调养身体,考虑到他的心脏情况,江家人一直没有把顾萤的此次意外告诉过他。本来以为隐瞒得天.衣无缝,哪成想……

    江冷面色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