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骂骂咧咧,正打算起身,一双手便出现在了眼前。
“美丽的女士,怎么能被这么粗鲁对待?”说话的是一个蓝眼金发的外国男子,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嘴角噙着绅士的弧度。
一身茶色西装熨帖得体,裁剪有度,西裤笔直包裹着那双修长有力的腿,踩在地上的皮鞋擦得锃亮,即便是在地上走了这么几步,也一尘不染。
伸出的手修长遒劲,掌心纹路清晰,指腹间有一层老茧,但这并不影响美观。
温馨狼狈的模样与他雍容绅士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对方更像高贵的凤凰,而她不过是仰视他的燕雀,眼神对焦,让她的窘迫无处遁形。
从前她觉得她跟温乔是云泥之别,如今见着这个男人才知道原来对比可以这么残忍。
她刚伸手上去,就让男人轻轻握住,老茧与她肌肤摩擦的触感,让她心头一凛。
她恍然,这种感觉她知道。
这种茧不同于普通的老茧,是常年摸枪形成的,她在爸爸手上看到过。
温馨脸色煞白,却怎么也抽不出手来。
“我盯上的东西,跑不掉。”男人嘴角依旧是那种绅士的笑容,眼神却像猎豹一样紧紧锁着她。
温馨挣扎大喊救命,那些人却像聋了一样,看她像神经病在大路上张牙舞爪。
她许久后才注意到这一现象,惊觉那些人看不见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回头却看见这个男人像海一样的蓝色眼睛,透着邪气。
“鬼啊——”
“救命啊,救命,恶鬼索命了——”
她不停地大喊大叫,路过的人看着她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搭理她?
男人的另一只手在她侧颈轻轻一捏,她便老实了,根本用不着他拉就主动跟着走了,只是此时的温馨双眼无神行为麻木。
“这就是邪法的代价,要怪只能怪你有个心贪的母亲。”男人淡淡说了这句话,就继续朝前走,而温馨也紧随其后。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完全落入五楼落地窗前艾尔番的眼中,他左手捏着高脚杯,杯中的白兰地因为阴沉的天气而没有往日的纯净与透明度。
云蕾站在他身侧,眉目半垂,“爷,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决定和老爷子站一头吗,怎么叫来大少?”
云蕾看不懂艾尔番的操作,他主动招惹温乔她以为他已经确定和明家那位作对,可突然对这个女人出手,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是老爷子这派的,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跟老爷子作对?
“我是答应了帮他,可我没答应就这么把那个人惹透,他想死,我可不想跟着陪葬。”艾尔番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净,“自己几斤几两也不上称称称,一大把岁数跟人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