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撇了撇嘴,捧起他的手欣赏。
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么贵的碧玉扳指,和普通的扳指戴起来就是不一样……
她忽然道“对了,你这么久没出来,不会是在里面仗势欺人,不肯付银子吧?”
“妹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萧廷琛不悦,“我不过是在和掌柜的还价。”
“还到了多少?”
“三百两。”
苏酒“……”
从六十万两还到三百两?!
她不敢置信,“萧廷琛,你讹人呢?这扳指是上千年的古董,玉料和雕工又极为考究,我虽不是内行,却也知道这扳指最起码值五十万两往上,镜鸳宝鉴喊的那个价,完全是正常价位,你——”
“你什么你?”萧廷琛挑眉,“盛世珠宝,乱世黄金。这玩意儿如果放在乱世,能换几个馍馍就不错了!我给三百两,非常对的起我的良心。”
苏酒“……”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力反驳。
镜鸳宝鉴,掌柜的登上阁楼来收银钱。
他还没张口,谢容景先把他数落了一顿“我兄长在世时,曾说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老张,你做生意不能乱喊价,只值三百两的东西,怎么能喊到六十万两?这不是坑人吗?!”
掌柜的“……”
他盯着花几上的三百两银票,“所以,雍王只付了三百两?”
“对啊。”
掌柜的摸了摸裆部。
有点蛋疼。
……
回到雍王府,天空已是阴云密布。
等用罢晚膳,淅淅沥沥的春雨悄然而至。
檐下雨帘剔透晶莹,芭蕉声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新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