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声不响,苏酒气闷,“萧廷琛,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如你所见,谢容景功高盖主,朕自然要打压一二。”萧廷琛语调讥讽,“反正在你心中,朕卑鄙残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你——”
苏酒对他无话可说。
萧廷琛把她抱到怀中,拿银匙舀了一勺燕窝送到她嘴边,“你身子不好,得多吃点补品,张嘴。”
“不要你喂。”
“你是朕册封的才人,是朕的女人,朕如何喂不得?张嘴。”
苏酒不喜欢被他强迫,伸手就去推他。
可萧廷琛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脾气上来了偏要亲自喂她吃燕窝,不管不顾地把银匙往她嘴里塞。
两人挣扎之中,燕窝碗被打翻,上好的血燕窝淋淋漓漓地洒出来,烫到了苏酒的手。
“嘶……”
苏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萧廷琛皱眉,不由分说地执起她的手。
细白手背上赫然烫红大片,瞧着十分可怜。
“拿凉水!”
他沉声。
宫女急忙端来凉水,他抓着苏酒的小手浸到水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掀开药箱亲自为她上药。
苏酒坐在罗汉榻上,悄悄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
他容色昳丽,平日里笑起来时风雅俊俏,不笑时低垂桃花眼,多了些冷峻肃杀的威严。
给她上药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因此倒显出几分笨拙来。
她沉吟片刻,轻声道“因为信任你,所以猜测你并不单单是给谢容景找罪名那么简单。萧廷琛,你可不可以也信任我一下,告诉我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男人唇线绷得很紧。
他仔细包扎好纱布,淡淡道“你也知道,天下一统不过是时间问题。西婵余孽撑不了多久,朕很快就能彻底坐拥中原。朕生性多疑残酷,绝不会在身边留下祸患。谢容景曾背叛过朕,朕不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