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六道：“姜小友，不若同我等先去见过城主后再来叙旧。”
“丁前辈稍待。”
既然见到了奚小芙，就证明姜宛之前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此处除了桃花源，从丁十六等人到他们的讲述，到路途中遇见的魔物，再到如今到达的永定城，都不像是他以往遇见的简单的幻境，反倒像是一片真实的大陆。
听这几位永定城使者的话音，他现在遇见了奚小芙，或许也能等到参加三日道场的其他修士。
姜宛道：“在下尚且有几位旧识，依几位前辈所言，如今应当就在途中。既如此，不若待我等汇合后再一同前往城主处拜见，也免去几番叨扰，您看如何？”
丁十六目露犹疑，应当是急于前去复命，但刚才站在奚小芙身后、应当是接引他前来永定城的几位使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这位小友说得有理。”同样穿着银灰色衣袍的低阶修士道，“城主事务繁忙，即便是天生灵根，也不便三番五次打扰。”
丁十六包括几位银灰衣袍看了他们几眼，到一旁商议去了，姜宛这才转头同奚小芙说话。
“小芙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奚小芙摇摇头：“刚开始以为是幻境，但见到姜大哥我就知道不是了。”
“……会是话本里说的三千小世界吗？”
姜宛道：“你如何确认眼下见到的我便不是幻境中的我呢？”
奚小芙仰起头对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但姜大哥就是姜大哥，我不会认错的。”
姜宛垂眸望着他，笑了笑。
奚小芙敏锐道：“姜大哥是在怀疑小芙不是真正的小芙吗？”
姜宛道：“历练在外，防备之心不可无，小芙也是如此。”
奚小芙道：“那姜大哥现在相信我了吗？”
姜宛道：“那就要看小芙能不能答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在千屿海哪个岛上了。”
奚小芙望着他唇边的笑容，眨眨眼，随即又撇撇嘴。
“姜大哥的试探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奚小芙道，“你分明是在源木城外捡到小芙的，为了给小芙治病，还当了伯母留给你的玉牌……我怎么敢忘嘛。”
“看来我也没有认错。”姜宛笑道。
奚小芙倒颇有几分委屈，脸颊鼓鼓的看着地面，却也没松开姜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