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一爪一只座头鲸,他攻向十字架,幸而只斩断了束缚云昭的锁链,云昭落地,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亲族,它们显然有些怵她。
玔婴知道云昭想做什么,她抛开辜山神,最后警告它:“敢轻举妄动,我就拆了你!”
辜山神后爪在地上蹭了蹭,一溜烟爬到树上去了。
云昭手中现出水光,玔婴上前阻止她,说:“一旦杀害了自己的亲族,你以后在海洋中再无立足之地了。”
云昭强压着悲痛,愤恨地看着被达瓦击倒在地的族长,一字一顿道:“它们自以为清高,却干着一些违背道德之事。主神,我……心疼云鲲。”
她走近族长,掌间的光芒弱了下来。
一道火球从天而降,它往达瓦的方向冲击过去。
达瓦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回身反击,几乎是和云昭同时出手。两道力量撞击在一起,火球在宫殿外轰然炸开。
树上的辜山神张开双爪,它的皮毛正在化成灰烬,霎时间元体俱灭,四周山崩地裂。
这一震冲散了达瓦身上的妖气,他意识复苏过来,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地面被分成无数块。在裂缝下方,岩浆被碎石撞击上来,它汹涌地翻滚着,仿佛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玔婴对他抽去绫罗,达瓦来到她的身边,说:“我惹了很大的麻烦。”
依稀听见地底有野兽的吼声,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妙,玔婴说:“是圈套,快点离开!”
云昭不肯走,玔婴想硬捆了她,谁料她纵身一跃,投入火海深处了。
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岩浆迅速上涨,玔婴带着达瓦迅速弹开,流动着的岩浆里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巨大的咆哮声席卷万里,周围草木凋零。
那是一只虎面猪獠的怪物,长尾可横扫八面。它甩了甩头,身上的火焰四溅开,整座辜山被火海吞食。
达瓦从未有过如此心惊胆战的感觉,玔婴说:“它是梼杌。”
“梼杌?”达瓦记得,那是山海经里才有的生物。
玔婴迅速立了结界,想将梼杌击退回去。梼杌像是受到了召唤,他虎翼化作刀刃,结界如玻璃般破碎开。它冲出海底大陆,往天外去了。
辜山失去了原有的面貌,满目疮痍,玔婴准备先将达瓦送回岛屿,有两株火芯飞舞上来,落在达瓦手中。
火芯里游荡着小鲸,达瓦生出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玔婴带了一小瓶山土上岸,让达瓦去宠物店买了只临清猫。她将山土撒在猫咪身上,等到它再睁开眼,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
辜山神左顾右看,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宫殿,刚从猫窝里爬出来,玔婴又把它按了回去,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宠物了。”
辜山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