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席姝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摩挲着咬破了皮,出了点血。

    郁淮嘶了声,有些哑,“你咬我也没用。”

    她抬起修长的脖子,舔了舔被咬破的皮,鲜血的腥甜在舌尖上起舞,欲念不减反增,反倒是愈发激了她刻在血液里的凶性,用牙齿一咬,比刚才席姝咬得更重,鲜血跟珠子似的往外冒,她又弯下腰,把自己的血给席姝渡了过去。

    铁锈味在彼此纠缠中灌盈满腔,席姝推挤着,被迫把对方的血给吞咽进了胃里,欲发作,又被郁淮用牙尖咬住了喉管,细细研磨。温热的气息吞云吐雾,尽数喷在了她细腻的脖颈、耳后,带起一阵阵不休的战栗。

    席姝不怕死。

    甚至还想过,等将来郁淮下定决心,被环境逼迫得只能用生命献祭时,她反水一刀结束对方的生命,同时也自我了结进入下个阶段。

    最脆弱的地方被牙齿轻轻咬住,全盘由对方掌控着,生死仿佛也不能随着自己心意来,席姝在这种环境里莫名有些心慌意乱,从尾脊骨爬升到大脑神经中枢的电流,将她电得身体都微微颤了起来。

    “住,住嘴!”

    “有……有话,有话好好说。”

    席姝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指尖发麻的想把埋在脖子上的人推开。

    “虽,虽然,我也挺馋你身子的。”

    席姝觉得自己这时候适合说些什么,来安抚一下躁动的郁淮。

    “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

    她气息逐渐平稳,咬了下后牙槽,道:“你这样,难道是想就着这鹅毛大雪,跟我谁在这么小的躺椅上做?你这样,我会生气的。”

    郁淮也不知道被她那句话打动了,终于从她脖子上松口,她往后退了退,红着眼睛,滔天的情绪翻涌,目光炙热滚烫,仿佛能把人活生生的灼烧,她机械的重复。

    “你总该补偿一下我,对不对?”

    席姝想摸一下自己脖子,试试是不是被啃了一层皮下来,明明平时郁淮不工作时,看着温温和和,没啥攻击力的一个人,说翻脸就翻脸,前面还温吞的、存了点罕见的害羞跟她表白,没等她多说两句,突然整个人就跟吃了那啥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

    席姝决定顺着她的话说,稍后有时间了再捋一下这什么发展路线。

    “是,我是该补偿一下你。”

    席姝认命道,“那你是不是得把我腿松一松啊?”

    她咬牙切齿:“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