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酒,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白华道。
“什么事啊?”甘酒说道,“还要商量?”
白华不知道怎么开口,沉吟了下,方才说道“今晚分房睡吧。”
甘酒手中的笔咔嚓被折断了,他愣愣地说“你……你说什么?为……什么?”
白华看着他手间流下的温热,更是被惊到了。
而甘酒看上去,却仿佛什么反应都没有。
甘酒脑子一片空白,她刚刚是什么意思。
“白华,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白华懵了一下,忽然意识到甘酒是又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想了。
“没有。”白华轻轻拉过他的手,扯下两小摆衣裙,一摆轻薄的擦拭着他手掌上的血迹,一摆缠在了甘酒的手上,为他包扎。
她动作轻柔,生怕粗枝大叶,就把他给弄疼了。他虽说自己不怕疼,可是都是血肉之躯,哪有人真正不怕疼。不过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却盛着疼。
“甘酒,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白华说道,“因为那幅壁画的缘故,我总觉得很蹊跷。可是这些天,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我想会不会是这个缘故,所以我没有再见过一次那幅壁画。”
“我想引出故弄玄虚的那个人。所以……”白华道。
“好,我懂了。”甘酒看了看被她扎得看不出来形状的手掌,心道是自己多虑了,“这次我一定护你周全。”
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今晚的月亮有点圆,还是难得一见的红色月亮,氤氲血雾萦绕在一轮太阴周围,散出诡秘的光辉。
夜空黑得如同一页玄纸,浅得一点即破,又好像深得令人沉沦。
感觉冷嗖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白华深夜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轻轻晃荡着,甘酒不放心,怕她着凉,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裹成了粽子。
于是大晚上的,白华裹得像个球一样地静静等待着时机。
她有点怕那人不出现,因为她这个样子来荡秋千,还是个孕妇大晚上的,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处心积虑的吧?
算了,就这样吧。
等啊等,已经到了差不多三更天了。
白华停下来,决定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