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是自幼陪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和她一起经历了家族的兴衰,又作为陪嫁一起进了戚家。
寒酥自问对她,一直都像亲妹妹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本该最让她信任的玲珑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少奶奶,大夫说您是悲痛过度昏迷过去的,醒来后一定要喝一碗参汤。我早就备好了,还放了您喜欢的玫瑰蜜,快趁热喝了吧。”服侍寒酥坐到床上后,玲珑端来了一碗参汤。
寒酥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玲珑,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玲珑顿了顿,笑笑:“少奶奶,老夫人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咱们家的难关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咱们了。”
“现在连你都开始骗我了是吗?”寒酥气的声音微微颤抖。
看着玲珑沉默不语,她气急反倒平静了下来:“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你也用不着再来伺候我了。”
玲珑浑身一震,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小姐,您这是要赶我走吗?玲珑打小就跟着您,离开了您,我能去哪啊?”
“你不是已经对萧清潜情根深种,他说什么你都言听计从了吗?去找他吧,我成全你们。”
听着玲珑像从前未出阁时那样唤她小姐,寒酥的心里也酸楚极了。
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她还是狠心把头别到一边,没有看泪水涟涟的玲珑。
“小姐,不是这样的!我跟萧清潜什么都没有,我都是为了小姐您啊!”玲珑哭的肝肠寸断。
“把参汤留下,你下去吧。”寒酥还未回答,就听窗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吓得一激灵,猛然转头,正看到萧清潜清从窗外翻了进来,身姿矫健,落地无声。
她又惊又怒:“谁允许你私自进入后院的?出去!”
萧清潜站定了,理了理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懒懒一笑:“你能私自去戚正的后院,我就不能来这里?”
寒酥像一只被戳到了痛处的刺猬一般,全身的刺瞬间就立了起来:“你住口!”
她忙转头去看玲珑,生怕被她听了去。
但屋里早已没有了玲珑的身影,只有那碗参汤在桌子上静静的散发着热气。
“我帮了你,你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寒酥,这不太合适吧?”萧清潜坐到桌旁,微微笑着看她。
他的表情很温和,但寒酥却还是感到了莫名的紧张感。
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压低了声音:“那场火是你放的,你也根本就不是族老的儿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