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调动这么多人马?”
“是有些困难,”中将皱了皱眉,他手上确实还得留一些机动力量作为预备队“但是,必须保障至少两个营在天亮前到达指定区域。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查古耶还有“悬停天使”中队的直升机可以用来快速调动部队,中国空军很少冒险在山区追击直升机,尤其在夜里,这是他少数可打的牌。他也意识到了,这一带过分安静也许是反常的,但是他的思虑比查曼担心的要浅的多。
一个小时内,沿河突击的动力伞部队,已经逐一攻占了沿河的7座小型要塞,交火规模很小,敌人完全没有防备,来不及进行通讯。
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座碉堡,这是一座靠近格邦转弯地区的据点。这一带处于控制线后相当的纵深内,早已不归属前沿部队了,驻守这里的是印度放空部队的一个重点雷达站,也不是普通观察哨。据点周围部署了规模不小的防空部队和守备部队。
由于敌军在此部署有重兵,并且此处已经深入后方,雪狼无法渗透到此,依靠小股部队的偷袭,显然不可行。指挥部制定的攻取计划较为复杂,首先由突击部队先行秘密接近,再由空军对其余设施进行攻击;突击队再趁乱夺取制这座制高点。为了配合其行动,届时所谓的阿鲁纳恰尔境内,很多印度军队部署的,真真假假的防空阵地都将遭到空袭,以混淆提斯普尔的判断。而天亮前,还有规模空前的空袭,将在更深远的阿萨姆地区展开,目标中包含了一些民用电力和通讯设施,主要目的在于进一步破坏混乱提斯普尔的感知能力(印度情报机构也利用了民用系统弥补军用通讯设施的数量不足),次要目的是政治上的摊牌,要向新德里表明,尽管他们能挑起战争,但是战争演变的主导权,并不在其手中。
林强的蓝队完成了对普拉姆哨所的占领后,留下一半的兵力与附近的雪狼汇合,准备对身后的敌军战线展开侦察行动。其余的人员合并了燃料,继续投入新的突击,准备投入最后一场战斗。这一夜注定将要留下很多故事,不过突击队员来不及想太多,毅然打开推进器,一个接一个跃入了夜空向着南面潜行……格邦附近转弯处的这座制高点,也是雅鲁藏布江上最后的军事要塞,虽然雅鲁藏布江此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转折迂回,最终进入阿萨姆境内,但是南方的区域内,除了几个重兵集结区域,并没有严密的防御。
印度东部时间晚上11点,红色小队靠近到了目标山头,根据导航信息,这里是一个河流的大转折处,所以河水异常喧嚣。
红队减慢了速度,偷偷降低到了危险的高度,以避开探照灯。战士们都可以听到咆哮的江水就在脚下了。他们将从敌人的眼皮底下溜到这座据点的南部,等待其余部队达到指定位置,同时从南北两面展开行动。
由于中继无人机为躲避敌方萨姆6阵地转弯,红色突击队暂时失去了通讯,队长冯建春正在操心协调问题,突然间几公里外的敌人军营方向,拉响了刺耳的防空警报,看来空军来的分毫不差。
“全体注意,空军来了,尽量靠东,不要掉进自己人的火力。”
他通过电台提醒道。不过留给他们机动的区域并不多,几道光柱就在小组头顶上不远处飞舞着。如果有向上的气流通过,随时有可能将动力伞拽到容易暴露的高度。所以战士们只能冒险将高度降到更低的水平,队形渐渐散乱起来,有人已经被江面寒冷的水花溅湿了裤子,好在并没有人因为操作失当,掉进水里。
东西岸山后,同时开始发射出连串的曳光弹,那显然是敌人的机动防空阵地在开火。红队队员打开夜视仪,可以看到沿岸有敌军在一两百米外来回走动,并没显得过于惊慌失措,可见驻守这里的敌军,比前面的要专业一些。
天空中传来炸弹滑坡气流的尖啸声。突击队员们抬起头却什么也看不见。随后那座突出于江面的高峰上,发生了2次剧烈的爆炸,燃烧着的雷达桁架天线,被高高的抛起,就从冯建春的眼前落到江里,溅起的水雾甚至打湿了他的脸。
第三、第四次炸弹爆炸随后发生,火焰几乎映红了整个江面,刹那间,将这支小小的降落伞完全暴露出来,但是沿岸敌人的注意力都在头上,并没有人看到这支25人的小队。
印度防空部队的反击没有持续太久,东西两岸山后的连串火光几乎同时消失了。经历了最近几个月,在失去制空权环境下的残酷磨练,印度机动防空部队已经准确拿捏到了攻击/转移的时机。原则上,他们只要一开火,其炮瞄雷达就可能会被侦测到,随后带着激光制导炸弹待命的中国空军飞机很可能会立即调转机动,完成一次雷达地面搜索。要是跑的完了,一顿炸弹可能难免。
河流四周突然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只剩下了河水的咆哮声和山头的熊熊的火焰燃烧声。
“红队注意,当心东侧敌人,拉起来一些。”
队长此时已经看不到四周队友了,可见队形早已经混乱了,不过在电台里还都能找到。
“我们在山峰南面汇合。”
“红色队长,这里是指挥部。蓝队、黄队距离你2.5公里,你再等一会儿。”
“明白。”
空袭后,红队与指挥部的通讯恢复了,也许那架负责通讯的无人机又掉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