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嘛，是会上瘾的，可又确实是个好东西，在它面前，一切都变得模糊，只要还能喝，问题就不大，难怪那么多人要拿它消愁了，以它的瘾解万事的毒，说到底却还是无能为力。
不过，世界上无能为力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末，午夜十二点左右，是风雅颂客人最多也是最热闹的时候，过来的大部分是学生，高中生。
这地方本来就偏僻，来这的人除了学生大部分都是老顾客或者彦琛生意场上认识的人。
因此周末除外，其他时间也并不会太闹腾。
季清扬也不是没有在这遇见过学校里的人，不过从来没有被认出来过就是了，毕竟她在学校和不在学校的差别还是蛮大的，而且，这里还有灯光效果，自带滤镜。
再加上，她季清扬就不会给别人认识她的机会，基本上一两句话就把人尴尬走了，还好，也从来没有人认真想过站在吧台的她和学校里的季清扬有什么联系。
只是这次，季清扬皱着眉，面前的人是她的同学没错。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林天成摇着酒杯和旁边的女孩说，那个女的叫杜悦，要说班上谁挤兑季清扬，她杜悦就是第一个。
“是吧，搞不好真的是。”杜悦说完转回去看季清扬，“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季清扬没理她，倒是看了她一眼。
“切，高傲什么，一个卖酒的。”杜悦提高音量，平时没在季清扬那讨到便宜，虽然还不确信面前的人就是季清扬，但就想在她身上发泄一下，这大概就叫做，女人的第六感？
林天成拉她，“哎，看着挺漂亮的，季清扬哪有这么好看。别搞错了。”
“看不出来化妆了么？”杜悦瞪了他一眼，“为了钱，什么不能做。”
杜悦还故意拉高声音，即使这里声音吵了点，但吧台附近的人还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然后好像一下子除了声音，其他的都静止了。
季清扬头疼，这个杜悦，确实是一个不饶人的主，偏偏这个时候，彦琛还不在。
“哼，怎么不说话？”杜悦不依不饶。
“我有必要跟你说话么？”季清扬一面还调着酒，一面冷冷地开口，她也并不去看杜悦，似乎，掩饰不住了？
其实，季清扬倒从来没有想要掩饰，不过嘛，麻烦罢了。
有时候，我们阻碍不了别人的想法，又无法按别人的想法强迫自己，那就看起来像是按别人的意思来生活，是不是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省了过多的解释和不必要的麻烦。
“哎，杜悦，这声音是季清扬没错啊。”林天成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脸兴奋地望着她。
“我说的吧，怎么可能不是。”杜悦更兴奋，其实如果没有把她想成季清扬，光听声音还真不一定能确定。
“还要点酒么，不要就让开。”季清扬是真想他俩快点走开，站在面前是真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