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固执地努力离开对她的依靠,明明一点也站不起来,却宁可双膝着地,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向着帐篷外面挪动。
“你到底要做什么!”司徒急得吼了起来,都忘了平时用惯了的尊称。
苏沥华不睬她,颤巍巍地往帐篷外面爬。
“先生!”ken洗漱完回到帐篷,一见到眼前的情形惊吓得跪了下来,一把扶住苏沥华,“对不起,先生!我没想到您今天醒得这么早!”
“洗手间……”
“好的,先生!”
“我来帮忙!”司徒葭澜上前一步,道。
“不要、动我!”苏沥华完全不配合她的援手,“ken,让她走!”
“好的,先生!”ken转头对司徒道,“我一个人可以的,澜,你先回去。”
司徒看得出,苏沥华对她的帮助极其排斥,好在现在有ken在他身边,与其和他僵持,不如随了他的意思。
她退出帐篷,但没有立刻远离。
她看着ken一手把苏沥华的右手扛上自己的肩头拉拽住,一手扶住他的腰,随后身体略往苏沥华的身后靠一点,让他可以朝后借点力,总算使他站了起来。
“您还可以自己走吗?”ken问。
苏沥华朝帐篷外的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小心,慢点……”
苏沥华迈出的脚步似乎不慢,反而有种无法控制地前倾感。
她原是没打算再不识趣地跟上去的,见他这个样子,却怎么也放不下心,隔着两步距离跟在他身后,心想他也未必有力气回头发现她的尾随。
其实从帐篷走到附设的盥洗室也就十来步距离,她却看得出他走得很吃力。
更让她又惊又痛的是,她看到他的裤管湿了。
在那一刻,他轻手轻脚地转身逃回了他的帐篷里。
她希望自己没有被他发现。她希望苏沥华以为她没有看到他刚才的窘状。
她在他的帐篷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裤,叠放好之后却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送过去。
隔了没一会,ken回到了帐篷。见她还在,道:“澜,你最好还是先回你的帐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