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调了路边的监控，再加上沈先生提供的证词，我们初步认为那些攻击你的人应该是章小姐的一些激进粉丝，有几个没有戴口罩的我们已经比对过面容了，年纪都不打，是附近学校的中学生，回头我们会去找她们过来进行思想教育，其他的人还在找，这个事情会跟你和章小姐的伤害事件合并为一个，一起进行调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先离开了……”
从市局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乔莞站在门口轻轻地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明明太阳那么大，可是她却没来由的觉得浑身发冷。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些素不相识，却面目狰狞的朝她扔鸡蛋的女孩子们，竟然都是十几岁的中学生。
她抱着手臂搓了搓，缓缓地往楼下走去，刚走出市局不远，一辆黑色车却忽然停在了她面前。
乔莞转头，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清俊却表情冷冽的脸。
顾维廷也不看她，冷冷的说道：“上车。”
她听着他一副命令的语气，忽然就有些生气，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之后，没有半天犹豫的，转头便大步向前走去。
被人无视的感觉自然很不爽，顾维廷看着她挺直背脊向前大步走着的背影，想起她方才和沈慕年动作亲昵的模样，一股无名火直接冲到了头顶，猛地推开车门下去大步追上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乔莞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回过头后立刻生气的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她一转头，他这才看清她脸上的伤痕，那天晚上和章子萱打架过后受的伤甚至还包着纱布，显然伤的不轻。而且除了脸上点点的伤痕之外，尽管已经清理过了，却依然能看出她脸上身上粘的已经干涸的蛋清。
记忆里，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狼狈，以至于顾维廷愣了足足有几秒钟。
半晌之后，他才蹙着眉，沉声道：“让你上车你听不到吗？”
“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乔莞仰头反问。
顾维廷冷笑，眼底满是讽刺，“也是，可能相比起来你更想上沈慕年或者靳禹城的车，是吧？”
乔莞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链。”顾维廷直接向她伸出了手，“那天我已经把话跟你说的很清楚了，项链只是临时借你戴，不是送你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乔莞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条项链在和章子萱的争执中被她给扯断了，只是那时情况太过混乱，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件事。
她动了动嘴唇，嗫喏了好一阵才低声道：“对不起，项链……我没办法还你了。”
“什么意思？”顾维廷蹙眉看着她。
既然他现在一心觉得是她打了章子萱，那么她无论怎么解释，他肯定也不会听，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在找借口。
这么一想，乔莞索性隐瞒了事实真相，抱歉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摘下来了，然后……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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