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攸关。”
陌生的男音钻进耳朵里,攸关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现在浑身疼痛,尤其是脑袋,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过,怎么也睁不开眼。
“妈的,不过是撞一下就死了,真晦气。”男人言语中没有任何愧疚和害怕,恶狠狠道,“想让老子带你走,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对方说完就站了起来,随即便是走远的脚步声。
攸关努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一道模糊的背影正埋头翻箱倒柜。
脸颊贴着的地面冰冷潮湿,他的眸子一动,终于瞥见那是一滩血,大概率是从他脑袋里流出来的。
随着睁眼时间延长,意识回笼,视野变得清晰。
四面墙壁皆是浅灰色,地板纯黑,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立在不远处,一角上沾了血。除这些之外,窄小的空间内只简单放着一张单人床。
像个监舍。
“这不是我的房间……”无意识间呢喃出声。
听见声音的男人背脊一僵,拿着塞得鼓囊囊的包转过身来。看见明明已经死掉的人竟然坐了起来,他瞳孔紧缩,迅速掏出一把刀来。
攸关:“……”
他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索性白眼一翻,先装个死,再趁对方不备将其撂倒。
屋外有人尖叫,正打算靠近查看的歹徒面色微微一变,脚下急转,拎上东西火速离开。
确定对方不再返回,攸关才松懈下来。闭着眼睛喘了会儿气,还没搞清状况,又一个人突然闯入。
来人个子不高,脸圆身胖,见地上的人呆愣望着自己,王秋天急得骂娘,拽起攸关就往外拖,“都这种时候了还发什么愣,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攸关踉跄地跟在胖子身后,眼睛滴溜直转。
白色的走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几面黑色的玻璃墙,墙上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带着脚印的军绿色的衬衣,黑色束脚裤,脚上穿着一双高帮靴。而他后脑的头发黏糊成一团,领子部位已被鲜血染成墨绿。
前面的胖子碍于身材缘故一直气喘吁吁,不断地被后来者反超。攸关也不给力,很快两人就被甩到后面。
身后的走廊空荡无人,模糊的嘶吼从远处传来。
攸关听得一个激灵,拽住前面的人追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