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风应了一声,也是低下头来揉揉伤处,心道我也是个伤号啊,怎么就没人给我上药,大叹命运之不公。
“恭喜主公。”蒋孔明突然鬼鬼崇崇的上前道。
许海风莫明其妙,怎么受了伤反倒要恭喜了,问道:“喜从何来?”
“方小姐对主公大有情意,岂非是一件大好的喜事。”蒋孔明笑道。
大有情意?许海风仔细想了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娇蛮小姐在什么地方表现出对自己的好感了:“不会吧……”
蒋孔明突然大笑道:“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她若不是对主公有情,又为何主动出手,而打的偏偏是主公,而不是学生和那头人型暴龙呢?”说完,快走一步,抢先跨入书房。
许海风这才知道那家伙是消遣自己来着,恨得牙齿痒痒,却无可奈何,只好随后跟进。
方家的书房也分为里外二间,蒋孔明进了外间,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恭请许海风先行。如果不是深知他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有多尊重人呢。
只有与他相处日久的许海风才有一种感觉,这个蒋孔明待人态度虽然各自不同,但骨子里却都是一视同仁。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还是路边沿街乞讨的要饭,在他眼中并无高下之分。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人生而平等,只是分工职责有所不同而已。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步入书房内间,果然看到方令天坐于桌案之上批阅文件。许海风不敢多看,拜道:“见过义父。”
“嗯,起来。”方令天放下手中卷宗,站了起来,眼睛看向蒋孔明。
蒋孔明向他微微一躬,随后便自得自乐地扇起羽扇,脸上则浮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方令天看不透他的深浅,眼中暴起一团异光,道:“这位就是风儿所言的蒋军师了吧,果然是一代人杰。”
蒋孔明从容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尚书大人夸奖,学生只是略尽本份而已。”
方令天微微点头,也不再言语,事实上,许海风并不希望蒋孔明这个智囊抛头露面,但方令天却提出要见他一面,只好带他前来。
“各位请坐。”能在书房得到如此礼遇的,实不多见。
许海风等谢过之后,分别坐好,唯独秦勇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不知坐到哪里才好。对于他这副体格来说,书房中的椅子确实是小了点。最后,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里不住嘀咕:“这下军师总不会说我破坏公物了吧。”
许海风正要责骂,却见方令天摇了摇手,看着秦勇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之色,显然并无见怪之意:“那么秦勇士下次来,老夫就特意为你准备一张椅子就是。”言毕,又对许海风道:“如此虎将,理当好生相侍,不可怠慢了。”
怎么与方令德都是同一个口吻啊,真不愧是亲生兄弟,许海风唯唯诺诺,心道保证虚心接受,累教不改。
“风儿,此次老夫寻你,是为了出使匈奴一事。”方令天言归正传。
许海风的眼光飘了蒋孔明一下,心道这家伙还真有些本领,竟然猜到了此行的目的,然而嘴上自然而然的应道:“请义父吩咐。”
方令天拿过桌上的卷宗,道:“闵治堂和古道髯这二个老儿屡次向皇上推荐由程英豪担任出使匈奴的大使,但自从风儿你在殿试上大显神威之后,他们便绝口不提。而皇上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封你为副将,率领黑旗军三千人众,出使匈奴。”